“什麼?餘建被抓?他、他不就是噴了幾個字,怎麼就被抓了?”寧夢雅又驚又怕,既擔心餘建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又擔心他
被抓了會不會有事,一時間手足無措、心亂如麻。
“喂,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餘建被抓的?喂……”等她反應過來再想問問情況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就變成電
話無法接通。
“謝謝啊,黑哥。”李言對圓滿完成打電話任務的保鏢黑哥笑了笑表示感謝。
黑哥:“不客氣。”
許繁目睹這一幕,捧著水果盤挨過去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李言插起一顆櫻桃放進嘴裡,捏著叉子涼涼道:“當然是看她平了一波,再給她送一波過去,給她找點事做。”
“這種人,你跟她廢什麼時間,直接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不就成了。”許繁不屑的撇了一下嘴,然後下一秒側轉身,手肘支在沙發
靠背上,手指撐著微偏的腦袋,眸子微挑,眼神帶笑的看著李言說道:“姐姐有那個精力,怎麼沒想著多關心關心我?”
李言被他偏著頭,慵懶的動作,魅惑的眼神,笑的肝膽一顫,咽了咽口水,趕緊往後仰了仰與他拉開距離。
“你、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彆一副三四月的野貓似的!”
許繁放下撐著腦袋的手,麵上疑惑的問道:“三四月的野貓,什麼意思?”
李言眼神閃動,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咳,沒什麼意思,就是讓你的姿態彆太隨意了。”
“哦……”許繁拉長音調,尾音輕輕往上一挑:“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姐姐被我誘惑到了,臉都紅了!”
她臉紅了嗎?!!!李言下意識的把手蓋在臉上,溫度挺正常啊!
看著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可愛模樣,許繁眼中盛滿笑意,嘴角也抑製不住的彎了起來,弧度越來越大。
李言正想反駁她哪裡臉紅了,一抬眸,對上許繁促狹帶笑的眉眼。
要是再不知道自己是被調戲了,她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李言心裡那個羞啊惱啊,這人也太討厭了,根本就是釣魚執法,先是故意利用美色誘惑他,然後再坐著看她笑話,真是氣煞她
也!
“笑屁啊!占著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了不起啊!”
“姐姐的意思,是說我長的好看嗎?”許繁笑抿著唇,傾身把臉湊近李言。
李言一巴掌糊住他湊近的臉:“乾什麼,快把臉拿開,放近了礙眼!”
“你剛才還說我有幾分姿色來著。”許繁一邊說一邊拿臉懟在她手上不肯撤退。
李言見一隻手擋不住,另一隻手也一起糊了上去,隨著許繁一張一合的開口說話,他柔軟溫熱的雙唇和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
的碰觸滑過她的指腹和手心。
嘴唇溫熱細膩的觸感和羽睫輕柔的撩撥,瞬間讓李言手臂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這宛如有電流刺啦過的感覺讓李言心中
莫名覺得恐慌,她肅下臉斥道:“許繁,你給我正經坐好了!”
見她突然真的生氣,許繁趕緊撤下力道,關切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鬨著你哪裡不舒服了?”
李言收回手,垂眉斂目的往後坐了坐,再抬起撩起眼皮時,身上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疏離。
“我沒事,就是累了,我去休息一下。”說完起身往臥室走去。
許繁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的背影,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從頭到尾回想了一下,還是找不到原因。
李言一進臥室,就反手關上房門,她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眼神落在梳妝台的相框上。
“啪嗒!”看了一眼,李言就把相框反扣在桌麵上。
相框裡裝著的是她和許繁的合影,並不是什麼親密的照片,隻是簡單的兩人湊在一起用手機拍的合照。這張合照是許繁硬拉著
她拍的,拍好了以後就特意洗出來,買了小相框裝好了擺在她的梳妝台上。
剛開始的時候,她是不肯讓許繁把這個合影擺在這裡的,但許繁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麵額不小的支票給她,買下了相框在梳妝
台的擺放權。
這個本來隻屬於她的臥室裡,現在到處都帶著許繁的氣息,就連梳妝台上的護膚品都是他買來送給她的,李言越看心情就愈加
煩躁。她想揮手把護膚品全部掃到地上,可地上鋪著地毯,掃下去也摔不壞,到時候還得撿起來,想著就一點都不解氣!
就在剛才,她發現自己對許繁的抵抗力又下降了,她真的很擔心,再繼續下去,她會不會陷得越來越深,直到無法自拔。
然後變成那種疑神疑鬼,幾個小時不見,就要打電話問對方在哪,介意他的秘書是男是女,是否漂亮,彆的女人多看他一眼,
她都會生氣耍脾氣的那種女人。
李言很恐懼自己會變成那樣的女人!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擔心,是因為李言發現自己對寧夢雅的不喜,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因她對針對自己而厭惡。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