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好了麼?”
沈悠有些愣,這話是在告訴她,她不該放鬆麼?
大概在清醒了片刻之後,沈悠從地上站起了身,然後乖巧的還真像學生一樣,在他麵前繼續低下頭沉默下來,現在,他要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舒譯城臉色也是沉重,他還真沒想到這丫頭的心居然這麼寬,糧票這事弄得好似真與她不相乾一樣。
“下去。”舒譯城說了一聲。
沈悠沒動。她下去做什麼?被那些人指指點點麼?
“上邊危險。”舒譯城冷著聲又提醒了一句。
沈悠始終是沉默著,她記得相親那天全都是她在找話聊,今天這事她反正也不知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索性也就聽他開口得了。
舒譯城見她沒動,看過來的神情微擰了一下,然後往前一步,直接拉上了她的手臂,像牽了個孩子一樣,打算將她牽了下去。
沈悠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怔了一下,腳步向前傾了幾步之後,又頓在原地。然後看著他節骨分明修長的手就這麼抓著她的手臂。
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覺得自己應該是產生錯覺了,舒譯城居然主動的牽了她?這年頭不是說碰個指頭都害羞的麼?
“舒老師你”沈悠沒能明白他的舉動。
舒譯城潛意識裡他沒將她當成學生,牽著她的手臂施力的將她拉了一下。沈悠順勢往前一顛,直撞上了他的胸口,瞬間有一些火熱的氣息傳了過來。
單身了這麼多年的汪汪,突然對這種近距離與異性靠近的觸感,霎時有些慌亂,出於一個直接的反應,又是慌忙將他推了開。
“舒老師,這,這裡是學校。”沈悠饒是不自在。腦中擰了一下,就覺得這畫風有些不對。
話說,明明是她才是從思想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弄得她好像是從六十年代過來的一樣,這樣子得多狼狽。
舒譯城拉著她沒動,冷垂的眼眸看著她,提醒了一句:“這裡沒彆人。”
沈悠不想讓自己太明白,這裡沒彆人是什麼意思,舒譯城現在像變了一個樣,突然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趁著沒彆人,對她做些什麼?
“舒老師這是想對我說什麼?”沈悠問。
她還想保持他們之間的一點距離,不過是怕越界之後,他們之間有些東西就越解釋不清了,況且也都冒著被開除的危險,她也隻是在提醒他罷了。
舒譯城擰緊了眉,他的動作和話語自認為應該不會那麼難懂,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才讓這丫頭有了如此的態度。
“我還不想散了我們的關係。”舒譯城說道。
他不過是發現他對這個丫頭有了感覺,心口擰著的難受折磨了他這些天,要不是她在香樟林裡忽然說了那樣的話,他也不會過來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躲躲藏藏也願意。
話一出口,沈悠兀自頓了下來,恍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腦中連個反應都沒有。
她一直以為是在探討她偷拿彆人糧票的事,這畫風是不是轉變的好像也有些快了?
“舒譯城”沈悠想了想,還是叫了他的名字,“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