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沈悠坐在床邊,看著舒譯城忙著燒了水,這個男人就算再好奇,但他始終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完全與他詢問學生的態度不一樣。
“你不問我,我就不說了啊。”沈悠看著廚房口的人,抱著僥幸心理。
“我在等你自覺點。”舒譯城回了一句,忙完後過來站在了她的麵前。
麵對一米八的高個在她麵前,沈悠很有壓迫感。喉嚨乾澀的蠕動了一會。這個超出常理的劇情,她完全不好解釋,可現在又鬨到全校皆知的地步了,連她的男人也都不清楚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我今晚先回去,我明天約了王總談合同的事,怕明天忘記了。”迅速的一個反應,提了包就往門口走去,她還沒想好理由來解釋。
舒譯城更迅速的一個反應,將她拉了回來,“這麼晚了,你想去哪?”
“想逃。”心裡的話被說了出來。
“你現在知道自己鬨大了,想逃了,就不打算解釋?”
沈悠就知道,他這是要關著門說這個事。可要怎麼解釋?
鋼琴彈到她這個水準,正常的人都知道那是得從小打基礎,她有基礎,原主沒有,但她現在占據原主的身子,現在這個沈悠也是她自己。
“能不能……不要解釋了。”沈悠委屈下來,兩眼眨巴著求放過的光。
舒譯城疼她,寵她,看著犯錯的人,一旦她委屈下來撒起嬌,他根本強硬不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是真正的沈悠。”
“什麼?!”沈悠愣抬了頭,驚愣的看著麵前的人。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還是說她和他同床的時候說過什麼?他知道她是穿越的?
“你之前在學校與崔小麗打架鬨事昏倒的那次,你說了這樣的話,你說,讓我再找個人回去相親,你說,你不是沈悠。”
他沒有忘記那天她昏倒之後說的這樣的話,當時的一句胡話,在今天看來還是有點暗示的。
“有,有麼?”沈悠伸手擋了額頭,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她記得她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交代了一些事,並不知道他居然還記得……
“悠悠。”舒譯城拿下了她的手,“我不管你是狡猾的妖精,還是誰,你始終都是我舒譯城取回來的妻子。你身上有什麼,沒有什麼,我都不介意。”
真摯的目光看過來,沈悠有些恍惚,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譯城我……”
“你如果不想說,那就彆說了。”她有為難,他不能讓她更為難。
舒譯城的體諒與大度,再次讓沈悠覺得,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好。
久久的看著深褐色的眸子,裡邊倒映她的臉,仿佛將她整個都裝進在他的視線中,裝進了心裡。
“譯城,對不起,我以後絕不會隱瞞你什麼。”
沈悠過去摟上了他,將頭貼在他的肩頭,這是她要依靠的男人,她不該瞞他什麼,可這件事真的不能說。
“好了,我知道了。”關於她,他真的都不介意,這個就是他一輩子都要照顧的女人。
“那你回去後,也不要和家裡人提起,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