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2 / 2)

我還沒摁住她 星球酥 9150 字 6個月前

然後秦渡又想了想,得意地回答了張博一開始的問題:“你兩個問題的運算過程錯了一堆,下午提頭來見。”

張博那頭立時傳來一聲慘叫。

秦渡春風得意馬蹄疾,利用完了師弟,連慘叫聲都不聽完,嘚瑟著把電話掛了-

許星洲醒來時,秦渡已經買完了早飯,並且已經晨練回來了。

外頭仿佛要下雨,清晨小區裡彌漫著詩一般的霧氣。

秦渡就這麼在霧裡跑了步,身上套了個寬鬆籃球背心,頭上紮了個運動頭帶,英俊麵容上都是汗水,並以毛巾擦著汗。許星洲赤腳下了樓,茫然地看著餐廳桌上那一小盒,熟悉的生煎。

許星洲:“……”

許星洲說:“……這該不會是我們那邊那個食堂的……”

“對,”秦渡痛快道:“就是那個南區食堂的。”

許星洲心裡簡直爆炸,心想為什麼來了這裡還要吃這個鬼東西,這玩意在宿舍折磨她還折磨得不夠居然跑到秦渡家裡來了!誰想吃啊!你自己吃去吧!

秦渡接著卻道:“……你不是和師兄說想吃嗎?”

許星洲:“……誒?”

秦渡嘚瑟地哼了一聲,仿佛在問“師兄疼不疼你”——接著,許星洲意識到,秦渡是為了她專門跑去南區買的。

天才如他,並不知道南區的生煎實在不算多好吃,可能他連去買早飯都是頭一次,從這裡去F大的距離並不短,秦渡卻硬是一路開車跑了大老遠,就去買了個她‘可能喜歡吃’的早飯。

許星洲想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對他說:“謝謝師兄。”

然後許星洲坐在了桌子旁邊,秦渡給她倒了杯橙汁,又遙遙靠在了牆上。

“師兄——”

“許星洲——”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許星洲心情又算不錯,笑眯眯地看著秦渡。

秦渡看著許星洲暖暖的眉眼,想起自己早上的屈辱,突然覺得極為不平衡……

“你昨天晚上,”秦渡漫不經心地說:“睡覺抱人太緊了,我差點被你勒死。”

許星洲臉紅了:“……我忍不住……”

秦渡眯起眼睛道:“控製不住夜襲師兄是吧?這是流氓罪了你知道嗎,許星洲是不是晚上沒有師兄抱著就睡不著覺?這麼依賴師兄就搬到主臥——”

許星洲羞恥地開口道:“……我不要搬主臥。你那邊的浴、浴室裡有怪怪的味道。”

秦渡:“……”

許星洲說:“特彆嗆,又有點苦苦的,我總覺得在哪聞過。”

秦渡張了張嘴:“……”

許星洲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問道:“師兄,以防萬一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裡麵打……”

“打個屁,”秦渡冷冷道:“你懂男人嗎,還打?”

許星洲十分憋悶:“可是——”

秦渡冷漠地抬頭。

“——吃你的早飯去。”-

…………

……

秦渡盯著許星洲把藥吃了下去,找了一台他以前用的手機,讓許星洲先用這個聯係他。

儘管同居,秦渡還是沒給許星洲留鑰匙,但是給她留了一堆遊戲和雜書,總算是個消遣——他不敢把鑰匙留給她,怕許星洲跑了。

儘管許星洲除了夜裡的那點崩潰,看上去都極為正常。她吃了藥後甚至非常配合地躺在沙發上,抱著秦渡大二時選修的複變函數催眠自己,一副配合治療到佛係的模樣,秦渡走時她還安詳地對他擺了擺手。

可是秦渡離開的時候,還是反鎖了門。

他不想把許星洲關在家裡,可許星洲有崩潰的前科。

秦渡臨走時把廚房也鎖了,隻開放了有限的幾個能讓她開心一些的、被他收走了尖銳物品的地方。

秦渡到了F大,去許星洲宿舍樓下拿了李青青打包好的行李,他背著許星洲粉紅色的電腦包,就迎麵撞上了譚瑞瑞。

譚瑞瑞估計連想都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秦渡,嚇了一跳:“……秦渡?你來這裡給誰搬宿舍?”

秦渡:“星洲。”

譚瑞瑞猶豫著問他:“我家星洲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吧?”

秦渡眯起眼睛:“你家?你再說一遍誰是你家的?”

譚瑞瑞:“……”

譚瑞瑞太他媽害怕秦渡記仇了……

上次放走許星洲去和高中同學吃飯,秦渡一個星期給她派了三個ppt,組織了兩場會議,還派主席團跟她磨了半天宿舍文化節的細節——而宿舍文化節是下學期的活動。

更可怕的是他還莫名地掐準了譚瑞瑞專業due作業的時間,譚瑞瑞終於在痛苦中明白了雙重Deadline的滋味……

譚瑞瑞斬釘截鐵:“你家的,我為我的莽撞自罰三杯。”

秦渡的心情,似乎終於好了些……

“不是,”秦渡慢條斯理道:“——是我老秦家的。”

譚瑞瑞:“……”

譚瑞瑞心裡腹誹了十句你這個老狗比,說你家還蹬鼻子上臉了,還你老秦家呢,你以為許星洲會放棄自己的人生去跟你當豪門太太嗎!

不!可!能!

……但是譚瑞瑞敢想不敢說,隻得目送著秦渡把許星洲的小熊都綁架了,連著她的電腦包和小拉杆箱一起,五花大綁地塞進了他的奧迪後備箱-

秦渡心情不錯,在夾著自己演算的結果去導師辦公室前,他的手機微微一震。

他拿出來看了看,是於典海發來的微信。

“秦先生,患者今天怎麼樣?”

——那是許星洲目前的的主治。

秦渡看著屏幕上那句話,想了想道:“她情緒還可以,吃了藥,現在已經睡著了。我在學校,在外麵最多逗留兩個小時吧,然後就回家,不會出事。”

於典海說:“那就好。”

秦渡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靠在人來人往的西輔樓樓道中,發出了一個問號。

“秦先生,您的主意如果有任何改變,”於典海又說:“……歡迎,隨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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