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太宰治抬起頭,看向國木田獨步,拉長了聲音抱怨道,“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都在好好工作嗎?為什麼還有彆的工作啊?”
國木田獨步:……你也知道隻有這段時間啊!而且——
“你說的好好工作就是指每天在偵探社裡無所事事嗎?!”國木田獨步扭頭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你以前是怎麼催這家夥工作的啊!”
“以前他對工作雖然沒什麼熱情,但也不至於偷懶到這個地步。”坐在軟綿綿的沙發裡的中原中也回頭看向國木田獨步,用肯定的語氣說,“隻要把任務安排給他還是會好好完成的吧。”
這倒是。國木田獨步回憶了一下,有關太宰治的投訴電話接了不少,但是對方對委托的完成度還是很高的。
於是,國木田獨步把手中的文件拍在太宰麵前的桌麵上,不容拒絕地說:“交給你了,太宰。社長也已經同意了。你可以帶中也一起去。”
“什麼嘛……”太宰治坐起身,翻開了文件夾,“國木田居然中也站到同一條戰線了嗎?還讓我帶著中也一起去處理委托……你還記得中也是港口Mafia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當然記得,不過港口Mafia現在也算是盟友了。這種委托也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何況跟中原中也相處起來真的非常愉快——尤其在怎麼對付太宰治方麵,中原中也一向不吝賜教。
“切!”太宰治斜了中原中也一眼,好像在責怪他把他的同事們都收買了。
中原中也得意地挑挑眉。這個動作放在他現在幼齒的臉上,不僅沒能成功傳達出挑釁的含義反而有一種萌感。
太宰治起身,朝著中原中也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夾,“走了,中也,要出差了。”
中原中也滑下沙發,禮貌地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邁著兩條小短腿朝著太宰治跑過去,行動靈活。
看著兩個人一起出門後,與謝野晶子看向國木田獨步,用悠哉的語氣問:“這樣相信港口Mafia真的沒關係嗎,國木田?”
國木田獨步說:“是社長的意思。”
與謝野晶子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那就沒問題了。嘖,可惜不能跟中原一起品酒了。”
中島敦有點擔心地問:“出差的話,是去哪裡呢?隻讓太宰先生跟中也先生一起去嗎?”
“委托地是東京。”國木田獨步說,“亂步先生還在懲罰中,太宰那家夥好歹也能算半個偵探了。”
“需要很長時間嗎?”穀崎潤一郎問。
如果是很快就能解決的問題,以橫濱和東京的距離也談不上出差了。
“大概?”國木田獨步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是太宰從資料裡發現什麼了吧。”
中島敦困惑地看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問:“太宰先生就這麼過去了嗎?”
怎麼說呢?有些太積極了吧?一點都不像太宰先生了。
穀崎潤一郎提出他的觀點,“也許太宰先生是回去收拾行李了?畢竟是出差嘛。”
國木田獨步捏著下巴,沉吟道:“太宰的話……想象不出他收拾行李準備出門的樣子。”
與謝野晶子接口道:“但是中原的話就很好想象了。”
中島敦遲疑地說:“可是現在中也先生看起來隻有七八歲……”
讓這麼小的孩子收拾行李……感覺這種事情太宰先生也不是做不出來。
中島敦嘴角抽了抽,“要不然還是我回宿舍幫太宰先生吧。”
“太宰最近可沒住宿舍。”與謝野晶子對中島敦調侃地說,“觀察力有待提高啊,敦。”
中島敦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最近很安靜……不對,那太宰先生……”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頭,“他把中原一個人放在宿舍裡住?!”
作為一個曾經的老師,國木田獨步對太宰治這種把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的行為進行譴責。
不過想想那個孩子的真實身份……把港口Mafia的乾部一個人丟在武裝偵探社的宿舍裡這感覺更不合適了吧?!
與謝野晶子無奈地看了國木田獨步一眼,“你這幾天有在宿舍附近看到中原?”
國木田獨步搖了搖頭,“所以他們兩個……?”
泉鏡花平靜地說:“他們現在一起住在中原先生家裡。”
國木田獨步的眼鏡滑下了鼻梁,露出那雙瞪大的眼睛。中島敦驚訝地看著泉鏡花。穀崎潤一郎眨了眨眼,“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與謝野晶子為這群遲鈍的同事們搖了搖頭。
不過,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間的神奇操作也不止這一項,大家驚訝一下也就接受了。
畢竟,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辦公室裡共用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甚至一個杯子。
兩人可以共用一個杯子是第一天就暴露的。
對,就是與謝野晶子和中原中也一起喝紅酒的時候。
太宰治顯然不是那種隻會旁觀著抱怨兩句,最起碼,麵對中原中也的時候,不可能!
太宰治沒有用到與謝野晶子的第三個杯子,而是找準了機會,飛快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跑過去,動作迅捷地把中原中也手裡的酒杯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