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今天是不能安全地離開這裡了?”太宰治手上用力,貝爾摩德脖頸上的血順著匕首流了下來。他勾起唇角,臉上誌在必得的自信之色,“那麼,帶一個人走也不錯。不如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安室透臉色微沉,跟貝爾摩德對視一眼。貝爾摩德緩聲道:“我們現在是二對一,太宰先生還不願意服軟嗎?”
“一旦我服軟才會變得更危險吧。”太宰治不緊不慢地說,“目前的處境就是這樣,現在誰輸誰贏就要看運氣了。”
看誰更有耐心、耐力,以及誰的後援會先來。
安室透看向貝爾摩德,兩人對視。安室透用眼神暗示,他們不會有後援了。
不是貝爾摩德不想反抗,而是隻要她稍微動了一點兒,太宰治的匕首就會深一些。她的手還沒抬起來,喉嚨就會被太宰治割斷了。
就算安室透出現的那一刻,太宰治都沒有放鬆過對她的掌控,真是個難纏的男人。
如果……她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安室透試圖轉移太宰治的注意力,“也不能這麼說,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太宰先生是必輸的局麵,不是嗎?”
太宰治微笑著說:“如果Bourbon先生不在意這位女士的性命的話,的確如此。”
就在這時,一顆足球破空而來,直直地砸向安室透拿槍的那隻手。
安室透臉色一變,飛快地側身閃開。太宰治抓住貝爾摩德肩膀,匕首緊緊貼著她的脖頸畫了個圈,順勢與對方調換了位置。
足球砸到了牆麵上,再反彈到地麵上,滾到一旁。轉瞬之間,形勢再次逆轉。
安室透看向足球襲來的方向,厲聲道:“誰?”
同樣循聲望去的貝爾摩德瞳孔一縮,足球,還有拐角處露出的影子,那個高度……
“Bourbon!”貝爾摩德出聲攔住了想要移動的安室透。她不能讓安室透發現江戶川柯南的存在。
安室透皺著眉看向貝爾摩德,紫灰色的眼眸中透著懷疑。
“不要動,Bourbon先生。”太宰治說,“看來上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不是嗎?”
安室透說:“我們這樣僵持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
太宰治說:“等警察到了就不會這樣了。”
“太宰先生,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貝爾摩德引爆了大樓內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安裝的炸0彈。她原本想著她和波本可以悄無聲息地解決掉太宰治,但是現在要是那個小偵探跳出來局勢會變得更麻煩。
在炸0彈的轟鳴聲中,貝爾摩德的手握住了太宰治拿著匕首的手腕,用含著笑意的嗓音說:“那個小男孩可不在你身邊啊。”
太宰治反應很快地用另一隻手一槍打穿了貝爾摩德的腹部,把人推向安室透,閃身離開了樓梯間。
安室透在追上去和搶救貝爾摩德之間做選擇,最終還是抱起貝爾摩德離開現場。
貝爾摩德沒忘記點了把火毀掉他們所有的痕跡。
兩人飛快地通過樓梯間離開了會場,炸藥層層爆開,火勢越來越大,兩人混在逃離的人群中毫不突兀。
直到回到了停車場,貝爾摩德坐到安室透的愛車的副駕駛上才鬆了一口氣,上次讓她這麼狼狽的人還是赤井秀一。
她接過安室透遞來的醫藥箱,給自己包紮傷口,問:“Bourbon,你怎麼在這裡?”
安室透發動汽車,輕笑著說:“聽到一點風聲就來湊個熱鬨,沒想到竟然能看到你這麼狼狽的樣子,Vermouth。”
“風聲?”貝爾摩德懷疑地問,“關於任務的嗎?”
“彆誤會,我是來調查太宰治的。”安室透悠哉地說,“前兩天他身邊的那個孩子去波洛咖啡廳的時候透露會參加這個宴會,我知道宴會主辦人跟組織有關係,懷疑他是想要調查組織才跟過來的。”
安室透饒有興致地問:“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準備怎麼脫身呢?”
貝爾摩德把腹部的傷口包好,“使用炸0彈的那一瞬間他總會有些鬆懈的。”隻不過不會這麼容易就是了。
安室透看了一眼她的傷口,“幸好子彈沒留在體內。不過,他本來就沒打算殺你吧。”
貝爾摩德不屑地笑了笑,開始處理脖頸上的傷口,“想要我這裡問出組織的秘密的人很多。”
安室透配合地問:“你會說嗎?”
貝爾摩德神秘一笑,“Asecretmakesawomanw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