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瓷娃娃一樣穿著紅色和服的泉鏡花開口道:“太宰先生不在偵探社。”
工藤新一下意識問:“是有外出的委托工作嗎?”
他看了一眼降穀零,剛想說他們下次再來拜訪也可以,這次喝到了很好喝的咖啡也不算白來。
露西把兩杯咖啡放到降穀零和工藤新一麵前,說:“他又跑去自殺了?”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他猛地睜大雙眼,看到中島敦用默認的姿態,苦笑著說:“我和小鏡花正要去找太宰先生。”
雖然太宰先生在大事上是很靠譜,但是平時真的很讓人操心。
露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這怎麼行呢?!”工藤新一激動地說。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副馬上要拔腿就走的樣子,問中島敦,“中島君,你知道太宰先生現在會去哪裡嗎?”
中島敦被工藤新一的姿態嚇了一跳,遲疑地說:“……大概知道一些吧。”
工藤新一看向降穀零,“降穀先生,我們分頭行動!”
降穀零嚴肅地點點頭。
兩人看向中島敦。
被兩個人的目光逼視的中島敦縮了縮脖子。
工藤新一著急地提醒道:“中島君?太宰先生會去哪裡?”
中島敦回答:“我一般是順著河岸找,最近太宰先生很偏愛入水。”
工藤新一回憶著腦海中的橫濱地圖,飛快地把三個人的路線安排好,至於泉鏡花……她的年紀太小,工藤新一默認她會和中島敦一起行動。
工藤新一雷厲風行地衝出咖啡廳的門,跑向河岸,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慮。
……最近很偏愛入水?
人命關天,工藤新一暫時把疑問拋到腦後,順著河岸尋找著太宰治的蹤跡,終於在某條河裡看到了兩條腿。
雖然隻有腿不能確定是不是太宰治,但是無論是誰工藤新一都是要救的。
工藤新一用手機給降穀零發了個定位,快手快腳地把手機和外套一起扔下,跳進了河裡。
半個小時後,渾身濕漉漉的工藤新一和太宰治一起坐在武裝偵探社的沙發裡。
一個人摘頭發上沾著的水草的太宰治和被武裝偵探社眾人團團圍住的工藤新一形成鮮明的對比。
國木田獨步表情沉痛地說:“對不起,工藤君,關於本社社員太宰治給你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
“不……阿嚏!”工藤新一手裡捧著穀崎直美遞給他的熱水,打了個噴嚏,欣慰地說,“太宰先生人沒事真是太好了!”
與謝野晶子拿了盒感冒藥過來,“吃兩顆預防一下吧。”
“啊,謝謝。”工藤新一接過藥,有些不適應地看著麵前這一圈人,“太宰先生不需要吃藥嗎?”
國木田獨步冷漠地說:“他死不了!”
“真過分啊,國木田君。”太宰治的話幽幽地飄過來。
工藤新一在心裡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麼對待剛剛自殺未遂的同事是有些……
太宰治接著說:“居然詛咒我死不掉!”
工藤新一:???
國木田獨步怒道:“你這個自殺狂魔現在不止禍害敦,連其他人都不放過了。”
太宰治說:“又不是我讓他來救我的……”
“你!”
“國木田先生!”工藤新一連忙勸架,“沒關係,現在這種結果不是很好嗎?沒有人出事。”
國木田獨步深吸了一口氣,在外人麵前保持了穩重,“總之,多謝你了,工藤君。還有,抱歉,讓你看到救上來的人是個混蛋。”
“這倒是無所謂……”工藤新一說,“國木田先生有事就去忙吧,我不要緊。”
大概是看出了工藤新一的不自在,在他吃過藥之後,武裝偵探社的其他人也沒有再圍著他。穀崎直美將工藤新一手中的水杯填滿熱水,微微一笑也轉身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鬆了一口氣,終於有機會湊到太宰治身邊。他看著渾身濕透的太宰治,不解地問:“太宰先生,你為什麼要自殺呢?”
“工藤君又為什麼要救我呢?”太宰治語氣倦怠地反問,他抬起眼睛,看著工藤新一,“這次工藤君過來是為了怪盜基德的事情吧。工藤君又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上心呢?”
太宰治想起在天台上看到的,在子彈襲來的那一瞬間,工藤新一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朝著怪盜基德的動作偏轉。
——那是想要保護一個人不被傷害的動作。
為什麼要保護一個在世人眼中的罪犯呢?因為他們的私人關係好嗎?那麼,太宰治用仿佛能看透靈魂的眼神注視著工藤新一,又是為什麼在明知他不簡單的情況下,還想要從劫匪們手中救他的呢?
工藤新一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太宰治會問他這個問題,隨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太宰先生,救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身為偵探明明見識過太多罪惡,卻依舊閃閃發光的靈魂,太宰治垂下眼眸,真是……耀眼到刺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