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這種小事,工藤君。”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請直接說正事吧。”
這是小事嗎?工藤新一看了看習以為常的武裝偵探社眾人,簡直要懷疑是自己的觀念出現了問題,但是理智告訴他,他沒有錯。
工藤新一看向降穀零,這個偵探社真的像是降穀先生說的那麼靠譜嗎?在推理之外的方麵。
降穀零麵不改色地說:“國木田先生說的有道理。工藤君,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這樣結束後太宰先生也能早點休息。”
工藤新一默默地看了降穀零一眼,還是選擇了信任他。他轉向太宰治,“其實,我是想要詢問一下之前太宰先生受到狙0擊0手襲擊的事件。”
在寫報告的國木田獨步手中的鋼筆停下了,與謝野晶子的目光停留在雜誌上的某一行沒有再移動,江戶川亂步透過玻璃珠看向工藤新一和降穀零,宮澤賢治歪了歪頭,原本在嬉戲的穀崎兄妹和與中島敦聊天的泉鏡花一起看了過去,中島敦甚至出現了‘虎瞳’的應激反應。
房間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窒息感,安靜地能夠清晰地聽到窗外的鳥鳴。
工藤新一心中一緊。降穀零不露聲色地繃緊了肌肉。
最平靜的是被詢問的事件親曆者本人。
太宰治問:“是跟上次發生的事有關嗎?”
房間中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國木田獨步在報告上奮筆疾書,與謝野晶子給雜誌翻了個頁,江戶川亂步放下玻璃珠打開了粗點心,穀崎兄妹繼續他們的玩鬨,宮澤賢治笑著說了些什麼,泉鏡花安慰著中島敦。
“是的。”工藤新一說,“那顆子彈的膛線對比結果跟襲擊您的是同一把槍。”
“這樣啊……”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說,“但是襲擊我的那個幕後黑手已經被抓住了。”
“不能因此就排除兩個案子有聯係的可能性。”還不知道那次天台上的襲擊是朝著誰來的。工藤新一以為是他或者怪盜基德,但是查到太宰治的事,也許那天原本要被襲擊的是太宰治呢?!
工藤新一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拜訪一下那個犯人。”
“拜訪嗎?”太宰治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降穀零,對工藤新一說,“有些困難呢。”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我可以走正常的探監申請流程。”他在警界也算是有點人脈,加快一下速度應該不是問題。
工藤新一看向降穀零。
太宰治輕飄飄地說:“他被關在歐洲的一所秘密監獄——默爾索。”
“……啊,這樣啊。”工藤新一給了降穀零一個‘降穀先生我們真的得認真談談了’的眼神。
當初需要我們一起對抗黑衣組織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啊!
“就是這樣,具體的情況工藤君可以去看案件存檔。”太宰治說,“有降穀君在,應該是很輕鬆的事吧。”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告辭離開後,國木田獨步看向太宰治,問:“太宰,那是你想要招到社裡的新人嗎?”
“欸?”中島敦恍然,“原來是這樣嗎?”
太宰治露出一個遺憾的表情,“雖然我很想說是,但是很可惜,工藤君並不適合偵探社呢,國木田君。”
中島敦疑惑地問:“為什麼呢?工藤君不是很厲害的偵探嗎?”
上次去案發現場,工藤新一對怪盜基德的預告函的解讀和後來對於怪盜基德魔術手法的揭露都給了中島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工藤新一比他還小一歲就擁有這麼強悍的推理能力了!至於武裝偵探社的入社標準,中島敦認為工藤新一也很符合啊!比他厲害多了!
太宰治看著中島敦微笑不語。
屬於黃昏的武裝偵探社歸根結底是灰色勢力,而工藤新一,是與整個橫濱都格格不入的純白。
——橫濱無法孕育出這樣的人,這樣的人也無法留在橫濱。
窗外的夕陽泛著血一樣的紅色。
黑色的大樓裡,中原中也站在港口Mafia頂層的首領辦公室裡,麵色嚴肅地說:“這是針對港口Mafia的陰謀,首領。”
森鷗外的嗓音中含著笑意,“中也君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聽到森鷗外的問話,中原中也反倒遲疑了一瞬,還是按照本心回答:“先給他們一個警告,剩下的都調查清楚之後再決定。”決定如何製裁。
中原中也的藍眸中閃爍著寒光。
森鷗外陪著他的人形異能力玩著換裝遊戲,看似漫不經心地吩咐道:“中也君來處理就好。”
森鷗外調整了一下愛麗絲小裙子上的蝴蝶結,朝著中原中也微笑道:“這件事就交給中也君全權負責吧。”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與森鷗外對視一眼,低頭應道:“是,我明白了,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