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抓到了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但是對方的審訊一點兒都不順利。在這種情況下,阪口安吾決定通過武裝偵探社把太宰治請過來幫忙。
太宰治微微一笑,“我親自審訊,對方卻不開口,這種事一次都沒有發生過吧。安吾,你在擔心什麼?”
“畢竟對方是‘魔人’。”阪口安吾捏了捏眉心,拿了一瓶‘眠眠打破’,像喝水一樣灌了下去。
太宰治看著對方行雲流水的動作和他眼下可以去冒充熊貓的黑眼圈,“安吾,你怎麼還沒猝死?”
阪口安吾說:“等忙完這段時間,我會申請休假補覺的。”
阪口安吾把太宰治帶到審訊室門口,讓其他人離開,自己作為記錄員跟著太宰治一起進去。
太宰治坐到椅子上,看著對麵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不知道從對方的目光中都看出了什麼訊息。
阪口安吾坐到一旁,打開了手中的記錄本。
太宰治微笑著率先開口道:“你的計劃失敗了呢。”
“從你選擇中也作為突破口開始,就注定了失敗。”
“認識中也之後,我可是每天都在思考能夠殺死中也的方法。”他為此做出了無數預案。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著問:“太宰君後來對中原先生的關注是因為怕我再對他下手嗎?”
太宰治答非所問地說:“你用那個寶石劫掠組織試探中也對我的重要性。”
那個精神控製型異能者就是為了逼迫中原中也開‘汙濁’,看他能為中原中也做到什麼地步。
“君特·馮·高德博格二世是鐘塔侍從的人。”
“太宰君讓「組合」成為中也先生的擋箭牌。”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說,“將計就計把中也君作為弱點擺到台前。”
“中也從來都不是我的弱點。”太宰治繼續道,“你打動鐘塔侍從放你出獄的籌碼是魏爾倫和中也的相似性。”
鐘塔侍從不能明目張膽地對中原中也下手,但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
“鐘塔侍從的人對當年的事情念念不忘。”畢竟魏爾倫讓他們大失顏麵。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說:“太宰君跟黃金之王達成了協議。”
“你跟綠之王的聯合開端是從綠之王在東京盯上我和中也開始。”太宰治說,“綠之王以為你們在互相利用,實際上他是早就被你放棄的棋子,福地櫻癡也一樣。”
他們都不過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工具。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君把綠王變成了青王和赤王以及中原先生共同的敵人。”
太宰治:“把所有人的視線都牽扯到東京方便你對異能特務科下手,奪取「書」。”
“可惜,功敗垂成。”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說,“太宰君居然放心把保衛「書」這件事交給其他人。”
就像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太宰治會愛上中原中也——愛上某一個人類一樣。
太宰治說:“我相信他們。”
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在關鍵時刻黑色的虎爪撕裂了空間,阻攔了果戈裡帶著「書」逃離。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起身離開的太宰治,不慌不忙地問:“太宰君,你認為這裡可以關住我嗎?”
太宰治的腳步一停,似笑非笑地說:“拭目以待。”
關上審訊室的門,阪口安吾總結道:“所以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聯合綠王針對中也君,你聯合了黃金之王、青王、赤王對付獵犬和綠王。”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要分彆消耗橫濱的力量,太宰治就聯合更多力量來對抗。
“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把我和中也從橫濱引開。”太宰治問,“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處理結果是什麼?”
“異能特務科偏向死刑,不過需要黃金之王或者青之王的批準。”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阪口安吾說:“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剛剛的證詞已經證明了他並不是私自越獄,而是跟鐘塔侍從達成了協議。異能特務科會以此為理由拒絕再次移交犯人。”
“那隻老鼠可不會不給自己留退路。”太宰治提醒道,“老鼠最擅長鑽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