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088 決定上交(1 / 2)

有了薑芷一通安撫,劉芬芬明顯自信了很多。

當晚的宴會,舉辦得非常成功,劉媛一直拉著劉芬芬的手,無論去哪兒都把她帶上,似乎怕把她再次弄丟了一樣。

哪怕是和彆人寒暄,需要交際的時候,劉媛也把她帶在身邊。

整個宴會,全都圍繞著劉芬芬轉,好不誇張地說,今天的劉芬芬是絕對的女主角,就連薑芷這個走過紅毯,沉浸在萬千閃光燈的女明星,都忍不住和虞輕舟感慨。

“好家夥,妹妹的回歸簡直萬眾矚目,比我們結婚都盛大了。”

“沒事,以後泡泡過生日,我們也辦一個,比這還盛大。”虞輕舟接了一句。

薑芷立刻給他點讚:“那我可替泡泡記著這點了。到時候如果你食言,就把你開除我們家的戶口本。”

兩人正在咬耳朵,宴會進入最重要的部分,虞慎年和劉媛走上台,講述對劉芬芬的思念。

兩位長輩說得情真意切,特彆是劉媛,薑芷就沒見過這麼動情的婆婆。

她站在台上,眼裡含著淚光,視線直接看向台下的劉芬芬,哪怕一個字不說,卻也能讀出千言萬語。

其實父母講話這個環節,原本設計團隊是想讓劉芬芬也上台的,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然後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手牽手,真情流露,絕對是賺眼淚的大好時機。

可是卻被劉媛拒絕了。

“這是我想對她說的心裡話,不是一場表演。實際上這些話私下說給她聽也可以,但是我站在舞台上大聲告訴所有人,就是想讓其他人明白,芬芬在我們心裡的重要性。”

當時彩排的時候,薑芷夫妻也在場,聽到劉媛這番話,也都跟著感動了。

劉媛女士真的是愛憎分明,如果是她偏愛的人,那簡直是活在天堂裡,凡事都能想得妥帖周到。

反之如果是她討厭的人,當然就像是活在地獄裡一樣了,痛不欲生。

“當我知道虞家養了二十年的女兒,並不是我們親生的,而是抱錯了。親女兒還不知道在哪裡,我時常埋怨命運的不公平,為什麼要讓我們一家人經曆這樣的事情。可是當看到她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又感謝上蒼,讓我們重逢。”

“芬芬今年二十一歲了,我們和她錯過了二十個生日,今天就在這裡替她補上。雖然我清楚地知道,流逝的歲月無可回頭,也無法補償,但我還是想去挽回。虞家的小公主本該千嬌百寵,希望我的寶貝從今天起,歲月無憂,一切都能得償所願。”

劉媛的聲音極其溫柔,到後麵還透著幾分顫抖的意味,顯然講出這番話的時候,是動了真情。

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紅了眼眶。

劉芬芬沒忍住,直接衝上台抱住了她,母女倆摟成一團,也哭成一團。

獨自站在一旁的虞慎年,略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就反應過來,將她們母女倆一起抱住。

燈光熄滅,整個宴會廳響起一片生日快樂歌,蛋糕被推了上來,一個很卡通的小蛋糕,上麵的蠟燭是“1”字,代表這是在過一歲的生日,還有許多件包裝好的生日禮物。

劉芬芬在劉媛的安撫下,雙手合十吹滅了蠟燭。

當第二遍生日歌響起時,第二個蛋糕以及第二車禮物登場了。

不少人都在猜測,這是要放二十遍嗎?

事實證明,他們猜得沒錯,當晚生日歌放了二十遍,蠟燭吹了二十次,劉芬芬也許了二十次願望。

到最後舞台上全部堆滿了禮物,賓客們也都明白了,為什麼要把舞台設計得這麼寬敞,原來就是為了對方禮物,不然主持人連落腳的地方都被擠沒了。

剛剛還在羨慕的薑芷,在婆婆講話的時候,就已經眼眶發紅了。

劉芬芬衝上台與公公婆婆緊緊相擁時,她已經淚流滿麵,生日歌開始一遍遍播放時,她都趴到虞輕舟的懷裡,忍不住掐他。

“這也太感人了!”

“嗚嗚嗚,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比人家的婚禮都要感動!”

今晚的宴會舉辦得是真好,哪怕薑芷提前知道流程,卻在這一切真正發生時,依然忍不住流淚。

並且在場的許多人,都忍不住落淚了。

“我們紛紛許的願望都能實現呢,以後也要快樂地長大啊,爸爸媽媽陪著你!”

在劉媛這句祝福中,燈光再次亮起,現場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大家都在祝福她。

無論之前心裡藏著什麼心思,也許是為了看熱鬨,又或者是想著和虞家的利益,但是在此刻都忍不住真心地送上祝福。

當晚的熱搜都被虞家人給承包了,參加宴會的人,也有不少藝人,甚至許多隱退的大牌都在,都為了給虞總的親妹妹牌麵。

劉芬芬一直在熱搜第一,就沒下去過,之後“薑芷趴在虞總懷裡哭泣”、“總裁夫婦相擁”、“虞家實力”等等輪番上熱搜,論壇裡也是各種大起底,簡直全家出道的感覺。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劉芬芬作為絕對主角,還處於激動和興奮的狀態之中,晚上本來就容易動情,再加上晚宴布置得那麼完美,每一個環節都讓她那麼感動,她竟然大著膽子邀請劉媛一起睡。

劉媛立刻就拋棄了虞老頭,去了閨女臥室一起睡。

薑芷忍不住和虞輕舟八卦:“你說,當年到底是怎麼抱錯的?我也不敢問媽。”

男人挑眉:“你沒問芬芬嗎?”

“問了,她不知道。媽沒有主動提,她也不敢問,害怕勾起傷心事。”薑芷聳肩。

“那就等明天再問,今晚她們倆一起住,肯定要說很多貼心話。媽今天的心結應該打開了不少,估計就會提到抱錯的事情了,不著急。”虞輕舟拍了拍枕頭,躺下之後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準備睡的模樣。

薑芷看著他如此氣定神閒,頓時氣不過。

本來她就是隨口一說,結果看他這副模樣,性子上來了,還就想馬上知道了。

“不行,不許睡。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她抬手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男人睜眼,與她對視,“不知道。”

“胡扯,你的眼神和行動都在告訴我,你知道。趕緊說!”薑芷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催促道。

“這涉及到她的秘密,還是讓當事人跟你說吧,我不好說。”

“你怎麼不好說?我們是夫妻一體好吧,夫妻夜話也是增進感情的,你不跟我說,想跟誰說?外麵是不是有人了?”薑芷氣得開始掐他。

男人偏頭,衝著她挑起眉頭:“那你怎麼不和我說夫妻夜話?比如交換秘密什麼的。”

薑芷立刻衝他翻白眼,好家夥,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好,交換,你先說。”

虞輕舟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不過還是沒說什麼質疑的話,直接開口道:“芬芬的養父母生活困苦,是進城來辦事突然要生了,路人自然把她送到附近的醫院。恰好媽也是那天生產,幾乎前後腳出生,還都是女孩子。”

“她的養父交不起手術費,就想帶老婆孩子走,很巧合的一點是,養父姓劉,也叫劉援,隻不過同音不同字。他急匆匆要抱孩子走,就問劉援的孩子是哪個,護士以為是說孩子母親的姓名,就指給他看,他就抱走了。”

薑芷聽完之後,不由感慨:“這也太巧了。”

“是啊,隻不過有些巧合是喜劇,有些卻會釀成悲劇。”虞輕舟跟著點頭。

薑芷立刻揮手:“妹妹這也算是苦儘甘來,當然是喜劇啦!”

“該你了。”男人偏頭看向她。

薑芷張嘴剛想說話,就被他用話堵住了:“如果你要說的夫妻夜話是‘我愛你’三個字,那就彆說了。”

薑芷氣結,皺著鼻頭看他,還真有些被他猜中了。

啊,果然老夫老妻之後,就不太好糊弄了。

“可惡,當初我們熱戀的時候,明明你很好哄的,甚至想方設法勾著我主動說這句話,怎麼現在我要說,你還不想聽了?”薑芷握緊了拳頭錘他。

男人挑眉,輕哼一聲:“你的愛意我收到了,但是誠意沒感受到,睡了。”

他說完這句話,一轉身就躺下了,完全是屁股對著她。

臥室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薑芷的心底有些糾結。

倒不是不信任虞輕舟,也不是不能說,而是她覺得說了沒用,還很麻煩,有關於她的秘密好長好長啊,從頭說起,似乎得講到天亮。

“我之前做了個噩夢,有東西告訴我,其實我的人生是被操控好的,從出生到和你談戀愛,結婚生子,以及天天緊盯著你捉-奸,都是提前預設的。我甚至有種感覺,這個噩夢正在逐步成真,隻是我在努力清醒,去改變不太美好的過程。”

薑芷輕聲開口,她的語氣很平淡,似乎真的隻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男人的呼吸一頓,他轉過身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薑芷衝他平靜地笑了笑:“我說完了,為了避免吵架,提前聲明我說的是實話,你彆問我真的假的,否則我真會翻臉的!”

當然最後一句警告的話,那是非常嚴肅了。

男人湊近了幾分,與她頭靠頭:“我沒有懷疑這是假話。當你覺得噩夢逐步成真的時候,肯定懷疑過我們是否真的相愛吧?你是真的因為愛我,才和我結婚,還是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隻是按照設定去完成這件事?”

他的話音剛落,薑芷就滿臉震驚地看向他,嘴巴都長大了。

“虞總,你真的神了,連這個都能猜到。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

“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隻是你老公而已。”男人輕哼。

“那你是不是也做了同樣的噩夢,要不然為什麼我說完這段話之後,你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種,還猜得極準?”薑芷坐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他,眼神裡帶著幾分逼問的意味。

男人輕歎一口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你先說我再決定。”

“那我不說了。”

“不行,一定要說!”薑芷直接騎到他身上,伸手掐住他的脖頸,一副不說不罷休的架勢。

“噩夢倒是沒做,隻是曾經閃現過這個念頭。”

“哈?你覺得不是真愛我,而是被設定好才和我談情說愛,然後步入婚姻殿堂的?”薑芷幾乎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腦海裡真的冒出謀殺親夫的念頭了。

“不是。談情說愛沒有,結婚生子也是真心的。我們從戀愛到你生孩子,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我愛你。這個念頭是突然閃現的,我發現我再回憶的時候,腦海裡閃現的竟然都是你莫名發火的場景,好像忽然有了疲憊感。”

“當時我以為是七年之癢到了,可以又覺得不對勁。七年之癢應該是常年累積的失望,可是我這種疲憊感是突然冒出來的,好像昨天我們還甜甜蜜蜜,今天我就忽然失望至極。”

男人停頓了片刻,顯然在努力回憶,以及整理自己的話語。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就有瞬間透心涼,細思極恐。我愛你的時候,點點滴滴都記得很清楚,可是當出現不愛你的預兆時,卻在一瞬間,好像被人操控了思想一樣,就和你說得那樣,進入了某個預設環節。”

“為了避免吵架,我也提前聲明,雖然這聽起來好像是我為自己找的借口,但我說得都是真的。而且那股疲憊感並沒有持續很久,逐漸就消失了。”

虞輕舟顯然也學會了她的招數,提前打預防針。

薑芷的眉頭緊鎖,她鬆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顯然是陷入了某種沉思的狀態之中。

“你感覺忽然不愛我了,是什麼時候?”她問。

“我可沒不愛你了啊,隻是疲憊。”虞輕舟很有求生欲地糾正。

“好吧,什麼時候感覺不對勁的?”

“唔,這就不太好說了,我想一想。”男人摸著下巴,仔細思考片刻後回答她:“大概是我身邊有了個女助理,你來辦公室大鬨,事後我去秘書-處簽保密協議,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忽然湧起了疲憊感。”

薑芷歪頭想了想,立刻有了記憶,那的確是她和虞輕舟鬨得最凶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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