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當作沒有看到,跟著管家離開了。
而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李若水還準備伸頭,就被丫鬟翠荷拉住了“我的小姐啊,你可彆在看了,要是被老爺知道了,奴婢可就完了”翠荷急得直跺腳,要是讓老爺知道自己讓小姐見了外男,肯定饒不了自己的。
李若水聽了,訕訕,可對自己爹爹誇讚的這個少年太過好奇,剛剛驚鴻一瞥,李若水的腦袋裡都是‘有匪君子,如挫如磨’這一句。
少年身形挺拔,麵潤如玉。
想著,李若水的臉蛋紅的要命。
李博通過下人的報告知道雲逸來了,應酬都不應酬了,直接回了府裡。
一回府裡,抓住管家就問。
“我那徒兒呢”可見急切。
管家接過李博的官帽,放下“雲公子在休息,這急著趕路,舟車勞頓的,老奴看雲公子精神不好,就讓雲公子先去休息了”。
這麼一說,李博才想起,雲逸家離京城的距離,“是該好好休息,吩咐廚房,東西溫著,等老夫那徒兒醒來用”。
“早就備著呢,就等雲公子醒來”管家可是知道自家加大人多看中這個徒弟,對雲逸,管家可是當自己家少爺一樣供著的。
雖然李博沒有兒子,隻有一個獨女。
雲逸醒來,天已經黑了,摸著頭昏腦脹的腦袋,雲逸知道這是睡多了的後遺症。
“高中”口乾舌燥的,也不好受。
“少爺可是醒了,李大人可是回來了許久了”。
結果高中遞過來的水,雲逸喝下,口渴緩解後,肚子又感覺到餓了。
起身,換衣,雲逸去了正廳。
雲逸一醒來,李博這邊就得到了消息,雲逸倒正廳的時候,飯菜正好上齊。
“讓老師久等了”,
“可不是久等了嘛”整整5年,“讓你小子早些來你也不來”李博在書信中不止一次的提起讓雲逸早些上京,不過都被雲逸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其實雲逸也有自己的考量,到了京城,無論雲逸參不參與政局,自己都成了這裡麵的一顆棋子。
雖然最後也避無可避,但晚些總比早些要好。
現在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李博早前收的徒弟,身份簡單。
“勞老師掛心了”。
“能來就好,老夫多怕你小子臨陣脫逃”,上一次科考,雲逸就沒有參加,這次要不是當今親政,大赦天下,提前開了科考,他這徒弟,還得多等等。
李博還是改不了和雲逸見麵就要嗆兩句的習慣,不過想起一事,感慨,
“不過你也逃不過去,你是逍遙先生這件事情,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該知道的”,雲逸皺眉,李博說的那些該知道的是那些人。
李博點頭,“你這些年,雖然不在京城,可在京城的名氣卻是不小,為了掩蓋你的身份,不讓那些人查出來,老夫也儘力了,隻是你啊……”想著雲逸書中提到的那些,一開始隻是小常識,後來涉及到一些中醫,再到後麵,就是民生問題了,涉及麵非常廣,怎麼提高糧食產量,如何解決水患,還有牛羊雞鴨的養殖,更彆說雲逸裡新奇的觀念,比如女子讀書,對科舉考試場所的細致描寫,明晃晃的就在說當朝科舉的場所要改了。
聯想到雲逸的政治敏銳度,李博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的話。
“你是不是察覺了什麼……”,想起李博對自己的百般維護,雲逸本就不準備再隱瞞。
“老師覺得,以當今的性格親征,最會做的是什麼”,
“宣布新政,打壓權臣……”說了,李博瞪大眼睛,“你……”。
“老師通透,學生不才,以學生對於當今的了解,當今想要做的,不止是這麼簡單,當今年少,之前未能親政,都敢於輔政大臣當堂爭執,更何況如今親政,如果學生沒有猜錯,現在,左相大人應該也頭疼當今親政的事情吧“。
李博再一次感慨於雲逸政治的敏銳度,的確,當今強勢,在沒有親政之前,自己堅持的事情,也一定要實施下去,更何況現在名正言順,作為左相的心腹,李博不止一次聽到左相因為當今犯愁。
不對,“你剛剛說,鏟除權臣……”權臣是誰,不言而喻,左相和太傅首當其衝。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李博反應過來,剛剛這是自己說的,不過,這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當今真有……”
“當今的性格,老師比我還了解,少年心性,嫉惡如仇,左相和太傅以前可是沒少壓著當今,而老師以為,學生逍遙先生的名字真的是太傅那邊傳出來的”。
“難道不是!!”李博一直以為是太傅那邊為了打壓自己爆出來這件事情的。
雲逸搖搖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是當今”。
“當今怎麼會……”爆出來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好處的啊。
這麼想著,李博也這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雲逸跟李博分析“若是我沒有猜錯,當今想要做的,大概是會讓我中舉,若能學生能夠撐到殿前,狀元之名,定會在學生身上,而學生是您的弟子,您是左相一派,當今如此做,隻會讓太傅一派覺得,當今重用左相,為了不讓自己的大權旁落,太傅會明裡暗裡打壓左相,左相又怎麼會任由他打壓,鷸蚌相爭,老師說,誰會得利”。
答案,不言而喻,李博聽雲逸這麼一說,一開始覺得不可能,可是越想心越驚,當今若有如此的心計,那可就太……。
端起水杯的水都在顫抖,使得茶杯和茶蓋相互碰撞,而雲逸似乎嫌棄帶來的分析不夠震撼。
“而我,也會成為當今的棋子,這棋子,既可以當迷惑左相的誘餌,又可以當作左相和太傅相爭的□□,還可以用學生腦袋裡的東西,幫助當今建設新政,而這新政,就是學生書裡所寫的,這些東西,驚世駭俗可又有利於當朝發展,當作新政實施再合適不過,當今,這是一石幾鳥之計啊,”端過李博的茶盞,雲逸放到桌上,知道李博需要時間反應,”當今,並沒有他自己表現的那麼無害的”生在皇家,有幾個是小白的。
當今心計,諱莫如深,以前那衝動也不過是迷惑左相和太傅這兩隻老虎,畢竟,一個不懂掩藏情緒的少年,可比什麼事情都隱忍的少年,更加讓老虎放心了。
李博覺得這些都是雲逸的臆想,當今那裡有這樣的心機。
可現實一次一次的打了李博的臉,先是雲逸中舉,後來是雲逸殿前被點了狀元。
狀元一般都是直接進翰林院,做幾年編修才會被重用,可雲逸不一樣,直接被派遣到了戶部,雖說隻是一個小官,可也比翰林院要有實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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