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芙蕾盯著屏幕,心裡卻在歎息,如果搬出去的話,這些錢也隻夠一個月的房租錢和生活費而已。
誒……
芙蕾長長地歎了口氣,她一臉鬱悶地將銀行卡取回來牢牢地捏在手心裡,真愁人……還剩不到一周的時間,她還能上哪去賺錢呀?
誒,要是不用上學就好了……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打工掙錢。
但是沒有學曆的話,她難道要靠打小工過一輩子嗎?
每天在快餐店裡忙得手腳發軟時,芙蕾就特彆羨慕那些穿著精致套裝的上班族,她們每天坐在明窗淨幾的辦公室裡,表情是那麼的自信和快樂。
那些上班族們穿著a家的西裝,b家的風衣,挎著c家的包包,腳踩p家的鞋子,她們臉上畫著無比精致的妝容,就連脖子上係的絲巾都特彆飄逸。
可芙蕾所不知道的是,上班族的光鮮亮麗都隻是表象而已。
她們可能和芙蕾一樣,和不認識的人做合租鄰居,在自己十平米的單間小公寓裡,忍受著隔壁、走廊、樓上樓下傳來的各種噪音。
大多數年輕人都過著人前光鮮,背後逞強的日子,她們每個月的工資,在第一個星期的時候,就取出來一大部分交給房東,然後剩餘的部分用來妝點自己和應酬交際,這個月接下來的二十天時間……大概都是靠著信用卡撐過去的。
這時,大家就會明白一個道理:現在沒錢不算什麼,往後沒錢的日子還多著呢!
所以說這是個難解的怪圈,很多人都跳不出來。
回到住處,小芙蕾渾身無力地倒在小床上。
距離上一次父母彙款,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現在芙蕾的銀行卡上除了她自己打工攢的錢,沒有其他收入。
眼看著開學的日期越來越近,芙蕾猶豫著要不要給蘇世傑或是唐欣打個電話,向他們索取學費和生活費。
雖然兩人都各自成家了,但好歹也是她的父母,總不能不管她了吧?
芙蕾拿起手機,白皙的手指在通訊錄上劃來劃去,可她遲遲下不了決定。
比起蘇世傑,她更想給唐欣打電話。
芙蕾和唐欣在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母女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自從唐欣改嫁了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才漸漸淡了許多。
芙蕾將通訊錄停留在“媽媽”的名字上,可她又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唐欣雖然嫁了新丈夫,有了經濟來源,但她依舊還是個家庭主婦,說白了,唐欣的一切花用都是周賀在支付的。
男人養自己老婆是應該的,但養彆人的女兒,就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了。
芙蕾覺得打電話給母親,她還得求著丈夫要錢,這不是徒增煩惱嗎?
可是蘇世傑那邊,芙蕾也不怎麼想打電話過去。
現在她父親的所有錢都被文婷管著,向蘇世傑要錢其實就等於跟文婷要錢,那個女人極其地尖酸刻薄,芙蕾在很小的時候就領教過了。
芙蕾越想越心煩,她乾脆暗滅了手機屏幕,將自己埋進了枕頭裡,誒,生活……怎麼就這麼難呢?
小芙蕾正苦惱著,隔壁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爭吵聲。
凱西:“威爾!和你在酒吧旁邊的巷子裡親熱的女人是誰?”
男人:“寶貝,我隻是玩玩而已,彆當真嘛!”
凱西:“玩玩?我發現你們的時候,你褲子的拉鏈都還沒拉上,你們是玩什麼呢?負距離遊戲嗎?”
芙蕾尷尬地坐了起來,隔壁凱西和她的男友又在吵架了。
自從一個月前的深夜,凱西來芙蕾的房間借了兩顆電池之後,那個眼神不善的男人就成了她的固定床、伴。
男人名叫威爾,他隔三差五地來凱西的房間一起過夜,第二天離開之前,威爾總是特地繞到錦和中式快餐的門口,然後衝著裡麵的芙蕾不懷好意的笑。
芙蕾被他盯得心裡發怵,但又拿這個男人毫無辦法,所以每回威爾來凱西房間過夜的時候,她都儘量躲在房間裡不出去。
今夜威爾又來找凱西了。
這兩人的聲音本來就挺大,加上老舊樓房的隔音效果不好,芙蕾把他們倆吵架的內容幾乎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從內容來判斷,威爾好像是背著凱西偷腥,並且被她發現了。
芙蕾聽著聽著,心裡不厚道地想著:吵吧、吵吧!這兩個人吵崩了才好呢!
如果這個威爾和凱西分手了,那以後她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早上也不必擔心哪個男人在背後盯著她笑,這大概是整個暑假,除了掙錢之外,芙蕾最期盼的第二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