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在芙蕾的門前辱、罵了許久,可裡麵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耐心已經告罄,戲弄夠了小兔子,就該下嘴吃肉了。
威爾將嘴裡馬上要燃儘的煙頭吐在地上,他抬高了腿,一腳踹在門上,嘴裡還說著:“不開門是吧?看我進來了怎麼玩死你!”
芙蕾住的房子之前是錦和快餐的雜物間,房間的門板雖然包了鐵皮,但裡麵和門框都是木質的。
這種老舊的木門框根本就經不起粗、暴的對待,威爾才踹了兩下,固定鎖的位置就已經出現了裂縫。
芙蕾一臉倉惶地往後退了幾步,她下意識揪住自己的胸口,心裡想著:怎麼辦?他就要進來了!!
芙蕾匆匆在房間裡快速梭巡了一圈,她在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削筆用的刀片?
不行!這個太小了,連衣服都紮不破。
畫畫用的鉛筆?
不行!容易折斷……
喝水用的玻璃杯?
誒?這個好像可以,用杯子砸碎的碎片去捅死威爾那個敗、類!!
芙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光想著拿什麼武器防身,壓根就沒注意外麵的動靜。
實際上,外麵踹門的聲音已經完全停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細微的聲響。
如果芙蕾貼著門板,應該能聽到骨骼錯位的聲音,以及……男人被捂住嘴發出的悶哼聲。
但芙蕾沒有這麼做,她一心想著如何自救。
芙蕾狠了狠心,雙手高舉馬克杯想往地上砸。
但她剛剛被威爾嚇得沒了力氣,杯子從手上滑落下來砸在地上時,僅僅隻是多了個缺口。
沒砸碎……
當外麵的聲音變小了之後,裡麵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脆了。
當外麵的男人聽到裡麵杯子落地的聲音時,停下的砸門聲再次響起,而且比剛剛的力道更大、更瘋狂——
聽著那一聲聲的砸門聲,芙蕾從沒像此刻這樣絕望過。
外麵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想要進來對她不利,可這個時候,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看來,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芙蕾走到窗前,小手緊緊的揪著窗簾布,她朝樓下看了一眼,心裡害怕地想著:隻要威爾那個無、賴敢進來,她就從這裡跳下去!
芙蕾拉開窗戶,微涼的夜風撲麵而來。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疾馳而過,路上的人們匆匆行走著,沒有人關心這幢老舊的樓房裡都在發生著什麼。
芙蕾害怕地咽了下口水,這裡是二樓,隻有六、七米高而已,應該……應該,摔不死吧!
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芙蕾爬上窗戶的時候,房間的鐵皮門同時被砸到在地。
那個男人的力氣也實在太大了,直接把整扇門都給踹倒了!
芙蕾聽到這樣的巨響,渾身發顫、背脊發涼,她連頭不敢回,索性把心一橫,閉著眼睛不管不顧地往下跳——
然而……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關鍵時刻,她的纖腰被一隻古銅色的手臂牢牢地箍住了。
緊跟著,芙蕾就被高大挺拔的男人從窗口抱了下來。
完了……
她被抓住了!
這時候,芙蕾還閉著眼睛,絕望的淚水緩緩淌下。
難道就這樣完了嗎?
不要!她不要這樣!
她馬上就要搬出去了呀!為什麼偏偏要在這時候被人盯上?
芙蕾不甘心!她還不想放棄!
芙蕾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這個無恥的混蛋!”芙蕾不敢去看“威爾”,她伸著小手胡亂地推拒著男人壯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