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古代世界1(1 / 2)

定西侯府以軍功起家,六十年前的時候掌控著金朝三分之一的軍隊,後來樹大招風鳥儘弓藏,那一代的定西侯爺上交了兵權,並讓自己的兒子迎娶書香門第的姑娘,讓自己的孫子走科舉之路。

六十年過去,定西侯府大多數子孫都走的讀書這條路,但是他們也一直沒有忘本,每一代都有一名子嗣進入軍隊。

然而這一代進入軍隊的人選早已定下,是如今定西侯的弟弟的嫡長子,所以三個月前被送回祖宅的這位少爺,絕對是被家族放棄了。

“陽平可沒有什麼好的書院,也沒有大儒,那位少爺翻不了身。”

守衛手捧著花生米,一口一顆,說話的語氣輕蔑而不屑。

“可萬一呢?侯爺也疼寵了他五年,說不定惦記著呢。”

“怎麼會?等幾年你看看就知道了。”護衛勾起一邊嘴角,忽然有種被窺探的感覺,轉頭看看背後:“奇怪,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看我,是劉奇那小子嗎?他怎麼上個茅廁都要這麼久?”

暗中,一個黑影閃過,在兩個守衛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他速度很快,對這座城市也很熟悉,三兩下拐過街角,進入了一家客棧。

客棧的二樓,年輕的書生個子小,看模樣不過十二三歲,說話卻頭頭是道,黑衣人早早打聽過,這人是陽平有名的騙子,最善喬裝改扮騙人小姑娘的感情,他原本也極有本錢,是當地大戶人家的少爺,結果後來家道中落,就在騙之一道上越走越遠。

直到現在,陽平的巡守還在派人抓他,就連這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也找了他一月方尋到些許蛛絲馬跡。

上了客棧二樓玄字五號房,黑衣人也不拐彎抹角,一把匕首直接抵上了他的脖子。

“徐朝,十五歲,天生身量嬌小,原染料商徐家獨子,父親徐大富,母親苟氏,原有通房三名,分彆是荷花、蓮香、霜藕,最喜歡怡紅樓的小春喜和柳綠樓——”

“停停停!”徐朝縮著脖子,雙眼緊盯著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兩手上舉做投降狀:“敢問大俠來此何為?”

他話音落下,整個人又是一抖,實在是沒辦法,因為那匕

首已經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了。

“也沒什麼。”黑衣人的聲音一點都不低沉,相反還有些清亮:“我主子說,要讓你假扮一個人。”

假扮人?這個啊,他最擅長了。

徐朝放下提著的一口氣,臉色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好說好說,隻要價錢到了,哪怕是天王老子我都給你扮!”

黑衣人微愣,價錢,他沒準備啊。

蒙麵下的臉有些苦悶,他凝眉思索,少頃又鬆開:“價錢啊,那就你這條小命!要是你不願意,我就殺了你!”

說著,他手上又用了些勁,結果手重了,徐朝的鮮血將整個領子都染紅。

感覺到脖頸上的濕潤與滑膩,他伸手一摸,抬起來,眼前一黑。

懷中驟然一重,黑衣人疑惑:“暈血?”

不過這樣也好辦了。

拎起人回到林家祖宅,幾個起落進入偏僻的小院,樸素簡陋的內室裡,一個人躺著搖椅,眼前蒙了個團扇,像是睡熟了。

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人.皮一樣的物事,再取出一個瓷瓶,在徐朝的臉上作弄著。

他想起那人給他這東西時的話:“沒有特殊的藥水,這人.皮.麵.具取不下來。”

哪怕聽他這樣說了,他心頭還是懷疑,不由在徐朝的臉上摸了又摸,半晌又覺得這麼對一個男人有些奇怪,便訕訕收回手。

給徐朝換上林家少爺的衣服,再把躺椅上躺著的人送到他該待的地方,黑衣人離開林家,住到了徐朝原本待著的地方。

那罩麵的黑布揭開,露出一張精致的臉,正是祁淮。

他揉揉自己被勒出紅痕的麵頰,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憤恨。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憤恨一個人,說什麼將人送去家廟反省,結果路上便有劫匪洗劫了車隊,京城三十裡內還有劫匪,這是把城衛軍當做笑話吧,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那些貴婦走那條路遇到匪徒的。

還有姨娘,說什麼送到了莊子上,結果早在侯府的時候人就沒了,他一直聽到的,都是他那位嫡姐想讓他知道的。

說來也是,她那種人,怎麼可能不斬草除根,怕是自己在這祖宅住幾年也會病逝吧,不對,有那位所謂的父親在,他最多就是病弱不堪大用,而不是逝去。

再怎麼

說,他也是侯府嫡脈唯二的子嗣之一。

盯著鏡中和林侯爺有七分相似的臉,他伸手將銅鏡轟碎,轉而思考起自己的處境。

有了徐朝待在內宅吸引注意,他就能安心在外發展自己的勢力,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還一筆債。

世間仙地百寶樓。

據說這世間有一個組織,隻要你能發現它的所在,你就能和它做交易,這交易,囊括所有,它都能替你辦到,前提是你付出足夠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