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古代世界1(1 / 2)

皇宮,定西侯跪在大殿中央,靜靜等待皇帝的吩咐。龍椅上的皇帝將奏折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意味不明地覷了定西侯兩眼。

定西侯頭低得更狠了。

“你倒是滑頭。”皇帝說了第一句話,拿朱筆在折上寫了個“準”字,他安靜地看向定西侯:“可真是會借勢呢。”

定西侯腰都埋了下去。

“臣也就是仗著陛下仁義之君,念著與臣那幾十年情誼,故才敢鬥膽請求。”定西侯的聲音低沉了些許,他道:“祁淮畢竟是臣長子,假扮他人進營,擾亂軍規,在外敵襲營緊張時刻,更應嚴懲不殆,臣鬥膽請陛下派人將他捉回治罪。”

皇帝嘴角微抽,為他這斬釘截鐵之詞,但定西侯此時的奏折確確實實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愧是相處幾十年的好兄弟,太了解他了。

不過這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皇帝擰了眉:“若厲朝當真是我那侄兒呢?”

定西侯扣頭:“定西一派後裔,出此擾亂軍營者,更應嚴懲。”

皇帝笑了,意味深長:“那就依你所言。”

當晚一隊禁軍便從皇宮離開,前往西北。

定西侯府收到消息的定西侯隻稍稍看了眼,便將信件丟到了一旁,他喊來了自己的侄兒林熙行。

林熙行看了信,不明所以:“大伯,不是不確定那厲朝就是堂弟嗎?怎麼就直接——”抓人了?

“他現在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定西侯斬釘截鐵:“熙行,你記住,我們侯府有如今的權勢靠得全是陛下,所以陛下希望他是,那他就必須是,與其讓陛下自己琢磨個罪名按到那厲家繼承人頭上,不如我們遞一把刀,這樣還能分一杯羹。”

他淡淡加上一句:“很久以前,陛下就想動厲家了。”

林熙行依舊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定西侯歎了口氣,事到如今,無論那厲朝是不是他的長子,他長子這個身份都廢掉了,因為它要用來容納一個混入軍營的不明人士。

這也變相說明,不管他的長子是死是活,他都不可能再以真身出現在陽光下,然而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比起皇帝的寵幸,一個兒子又算得

上什麼,更何況還是個下落不明甚至可能和林家離心的長子。

定西侯想起自己那連三字經都背不全的幼子,又看看麵前滿臉疑惑的侄兒,內心湧起一股焦躁,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等人被抓回來再說吧。”

......

夜風吹拂在山崗上,遠遠地,有嗚咽的塤聲傳來,訴說著離人難以放下的思念。祁淮安靜地坐在沙丘上,眉目渺渺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久到天都快亮時,他方才回了營帳,恰恰好撞上正準備去尋他的副官。

“怎麼了?”他眉毛微微皺起,不解地看他。

副官將祁淮拉到一旁,悄聲道:“少帥,那王柳兒暈倒了。”

所以又怎麼了?

祁淮眉皺得更緊,看向副官的眼神是滿滿的疑惑:“找軍醫就是了,找我作甚?”

“不是,是那王柳兒懷孕了!整整一個月呢。”

哦,懷孕,那沒什麼。

祁淮麵無表情地回帳。

一旁的副官看他這無動於衷的模樣,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去找元帥的時候他明明說,少帥肯定會把這事處理好,怎麼現在看來,這一個二個都不想管事啊。

副官見了鬼的視線一直在祁淮身上流連,他終於不耐煩道:“懷孕就懷孕,找那個爹去,你看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