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現代世界1(1 / 2)

春明山上,樹叢茂盛,紅色的楓葉點綴其間,幾輛賽車在山路上疾馳,繞過七拐八拐的山路,最終到達終點。

排名最後的那輛車內,祁淮摘掉頭盔,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他就不該打賭來玩這要命的遊戲,待在屋內搞事業多好。

“顧哥,你又輸了。”

宋鑫嬉皮笑臉湊上來,將祁淮從車內拉了出來。

“說來今天是顧哥生日呢,咱要不去紙醉金迷包個場?”

祁淮沒好氣把頭盔扣在他頭上:“知道是我生日都不讓一下,平常白疼你們了。”

“哎呦對不起嘛,那今晚紙醉金迷我請客!”

宋鑫大手一揮,招呼著弟兄們上車,說要今晚不醉不歸。

一群人下山回了俱樂部,換衣服時,祁淮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震動,看來電,原來是母上大人李女士。

電話一接起,李女士就絮絮叨叨說起話來。

祁淮將手機拿遠了些,才勉強聽到一個正常音量,朋友們看他這表現,頓時嬉皮笑臉,都在向他擠眉弄眼。

他聽著對麵母親的話,眉毛越皺越緊。

十月三十日,顧祁淮十七歲生日的第一個禮物是——

一個姐姐。

他火速趕回了顧家。

上一世他有兩個姐姐,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人物,這輩子這個,也不知是怎樣的脾性。

說來也神奇,上一世他過得圓滿,沒什麼遺憾,想著就此長眠也是個好去處,結果在床上一閉眼一睜眼,他就成了這個世界顧家的長子,顧祁淮。

祁淮出生那會兒,顧家都還是工薪家庭,沒幾個錢,後來顧父下崗後去做生意,起先隻做小買賣,後來越做越大,顧家漸漸有了起色,於是顧母李女士也離了職,從顧父處拉了投資去做化妝品,兩人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前些年在顧父投資房地產後,顧家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身價在平城可謂是首屈一指。

作為兩人的獨子,顧祁淮在富二代圈中也混得很開,今晚他們本打算給他慶生,不過因為這個姐姐的關係,派對隻有提前結束,祁淮趕在門禁前回了家。

家中很安靜。

顧父和顧母都喜歡華麗的裝飾,

整個彆墅便被布置成了歐洲宮廷風,巨大的吊燈閃耀著金光,顧母一身貂皮大衣斜靠在沙發上,正招呼著對麵的女孩吃水果。

女孩一身藍白寬校服,乖乖的學生頭,拘謹地坐在那不說話。

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輕嘖了聲,將外套脫下遞給上前的仆人,好笑地看著一臉雍容的顧母:“親愛的李女士,室內溫度二十六呢,你確定還要穿著你那寶貝的鼠毛大衣嗎?你確定你不會熱暈?”

顧母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熱,她用手扇了扇風,忽然又意識到祁淮話裡的錯漏:“都說了是鼠毛大衣,呸,都說了是貂毛大衣,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她從原地站起來,瞄了安靜坐著的女孩一眼,微抬下巴,故作高傲:“我先上去換衣服,你招呼一下你姐姐。”

祁淮本打算上樓洗澡,聽見這話也隻能止住腳步,認命地接替顧母的位置。

女孩還是很拘謹,微微低著頭,齊劉海遮住了她的眉眼,微露的鼻唇和祁淮的十分相像。

確認是親姐,不是啥童養媳。

祁淮鬆了口氣,人對於和自己長得像的事物都是有偏愛的,他當然也不例外。

“你的名字,年齡。”

女孩一愣,捏著衣角悄聲道:“顧祁安,十八歲。”

原來是大他一歲的姐姐。

祁淮伸出自己的手:“顧祁淮,十七歲。”

顧祁安一愣,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和祁淮的手握住,一觸即分。不過也就是這麼幾秒鐘,祁淮依舊看清了那雙手,上麵腫泡泡的,生著紅紫色的凍瘡,模樣看起來有些瘮人。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視線,幾步上前將顧祁安拉起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學,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他把顧祁安帶到她的房間門口,顧母之前就在電話中交代過,直接把她安置在了他房間對麵,美其名曰培養姐弟情。

等到房門關閉,祁淮才歎口氣,幾步上了三樓。

書房在三樓最裡麵,祁淮推門進去,顧父顧母已經等在那了。

“怎麼回事?”

他端起桌上的蘋果,斜靠在角落的黑沙發上,邊吃邊等著兩人交待。

顧家的親子關係很平等,顧父

顧母忙於生意,一直將祁淮交給保姆帶,等兩人輕鬆些時,祁淮已經是少年了,再加上祁淮本身並非幼童,關係就漸漸變成如今的模樣,與其說是親子,不如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