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沒注意到兩人越來越黑沉的臉色,祁淮繼續道:“雖然大哥和溫小姐的事情鬨得有些大,被一個女人推倒也確實有些丟臉,但我們這種家世背景,想必唐小姐也不會介意。”
“陸祁淮!”是陸鼎深滿含怒氣的吼聲。
祁淮詫異抬眼:“大哥生什麼氣,我應該沒說錯啊,據我所知,那夜是溫小姐中了藥強迫了大哥,換言之,這不就是那啥嗎?難道大哥是半推半就、乘人之危嗎?”
陸鼎深英挺的容貌肉眼可見變得鐵青,他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祁淮。
祁淮微嗤一聲,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沒擔當的男人了。
陸鼎深常年鍛煉,能阻止不了一個藥效發作的女人?分明就是見色起意罷了。
“你也彆拿喝醉做借口,醉了的人硬不起來。”
陸鼎深剛要脫口而出的解釋被卡在喉嚨口,口水嗆住氣管,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陸銓皺了眉:“好了祁淮,你哥哥被強迫已經很憋屈了,你就彆再戳他了。”
這明顯是要蓋棺定論,將陸鼎深放在受害者的立場。
祁淮也沒反駁,隻靜靜欣賞陸鼎深那因這話而變得如同豬肝一樣的臉色。
似乎比起人品,他更在意自己的雄風,也是,男人嘛。
他不在意地笑笑,身體後仰,看向斜靠在沙發上的陸銓,“找我什麼事?”
“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
“當然不是。”這是跟渣滓說話的態度,“要不我換個姿勢?或者,語氣?”
他試探著說,聲音有些輕,遠遠聽著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不過那大爺一樣的姿態,有眼人都不會把這當成小心。
然而陸銓的麵色卻是微緩:“我和你哥商量了,和唐家聯姻的人選換成你,所以幾天後的晚宴你去。”他頓了頓:“你也彆在娛樂圈混了,又混不出名堂,還丟臉,你以後就好好對唐家千金,那些狐朋狗友也斷了,彆出去亂搞,做男人要有擔當。”
祁淮隻想冷笑,這雙標未免太過明顯。
“那我要是把晚宴搞砸了怎麼辦?畢竟以前都是大哥出席這種級彆——”
陸銓打斷了他的話:“沒事兒,到時候你戴著耳機
,讓你哥遠程指導你言行。”
所以他隻需要做傀儡,出個場就行?
好算盤啊這陸氏父子。
祁淮看著他倆對視一眼,心臟不知為何抽痛起來,不是被硬塞入的異物感,而是那種從身體深處流露出來的難受。
他拍拍左胸的位置,深深吸了口氣。
......
溫心蕊深深吐出一口氣,原來是他把消息透露給了陸家,要不是他,她怎麼可能會被囚禁!看著監控視頻上那人淡漠的雙眼,她的胸腔中驟然升騰火氣。
“蕊蕊,我們得撤出去了,再看會被安全局抓住蹤跡的。”
溫心蕊恍然,忙道:“那天雲你快退出來,還是你的安全最重要。”
洛天雲手指翻飛在電腦上一頓操作,黑色的屏幕上無數代碼浮現,漸漸又變藍,數據流刷刷地翻,他又按了幾個鍵,最後敲下回車,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
他看向他從小護到大的青梅:“究竟怎麼回事?還有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孩子?
方才的恨意一下被恐慌所替代,溫心蕊也沒有頭緒,但她知道,“天雲,這孩子我是一定要生的,你也知道,我沒有親人了,他是唯一和我血脈相連的人。”
沒有親人……
洛天雲的臉色微顯黯淡,卻又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聲音溫和:“沒事兒,你生下他,我們一起養。”
“嗯。”溫心蕊甜甜一笑,然而幾乎是立刻,她就想起另一件事:“天雲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就是……就是……”
“你直說吧。”洛天雲笑:“我們什麼關係,用得著這麼客氣?”
他們什麼關係……
溫心蕊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眼神卻尤為堅定:“天雲哥,我希望你能幫我黑一個人,就是他……我知道他許多黑料,他吸.毒,還有女票女支……”
雖然都是幾年後才被爆出來的事,但渣滓的人生肯定早就爛透,現在應該有苗頭了。她記得很清楚,那大v說陸祁淮二十五歲就開始吸.毒,馬上他就要滿二十六了。
溫心蕊暗暗給自己打氣,是這人先害她的,她還擊回去,那是天經地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沒錯。
洛天雲點點頭:“現在黑嗎?”
“不,等一等,我記得幾天後有場高級晚宴
,就那天再披露吧。”
那場晚會她前世還去過,記得最深刻的便是陸祁淮給一名千金獻殷勤,最後卻被潑了酒的事。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一個空有張臉的廢物,憑什麼攀附人千金大小姐,當人做慈善的嗎?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豪門少爺了,不就重了個姓?要真是豪門,上輩子他最後能那麼慘?
這樣一想,溫心蕊心頭又有了一絲慰藉,比起被舉世唾罵的陸祁淮,她前世的結局倒還算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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