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古代世界2(1 / 2)

馬錫律將軍死了!

被民眾奉為真命天子的馬錫律將軍死了!

一種無言的焦慮在民眾間蔓延,像爆竹點燃前的劈啪聲,不大卻揪心。

東宮,太子的書房更是安靜,原因無他,馬錫律死得太容易了,明明他們就燒了個淨房,怎麼偏偏就燒到了他身上,還是上天忽然睜了眼,要搞這大逆不道的家夥。

“或許是丞相府栽贓——”有人忽然道。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丞相代政多年,在這京城的根基極深,一時半會兒摸不清楚,說不定他麾下這些人裡也有不少丞相的人......

太子掃視這些人一眼,心頭哂笑,嘴上卻未多言。

第二日上朝之時,滿朝寂靜,隱晦的視線在太子和丞相間來回穿梭,馬錫律麾下最受器重的謀士齊鳴捧著一個盒子,滿麵悲傷地跪在殿堂上。

眾大臣竊竊私語,偏偏沒有一個敢上前搭話的。

這樣的情況下,齊鳴的臉色越來越紅,眼睛似乎蒙上了血,很多年前也是這樣,這些明哲保身的人啊,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為自己的恩人說話。

他們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可他們隻會將手揣在衣袖裡、然後滿麵哀求地說著“老臣也不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還當個屁的官,這群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都該殺了算了。

齊鳴渾身氣息越發陰沉。

殿堂上,太子和丞相對視一眼,最後丞相開口了:“馬錫律將軍遭此橫禍,本相也很意外,這位——”他看了看這位謀士身上的袍子,隻是一般的七品:“這位謀士,您放心,馬錫律將軍是我大魯棟梁之臣,我們一定會從嚴調查此事。”

齊鳴眼睛依舊紅著,像一隻兔子,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但他能做的也就這麼一件事而已。

如若不成,那他定當自縊謝罪。

“聽說是太子殿下嫉妒將軍,對嗎?”

他忽然冒了這麼一句話,整個皇庭落針可聞。

天,這個謀士瘋了,瞧瞧他在說些什麼,他這是在找死。

離他稍微近的臣子默默外撤,想離這個人遠一些,空氣中微妙的氣氛蔓延,丞相忽然笑了:“齊謀士說笑了,太子殿下乃真龍之姿,如何會——”

明明就是他!都是你們,嫉妒將軍手掌兵權,硬是將他召了回來,結果呢?將軍本來還說能看看家人,結果這一看,命沒了!”

丞相斂了笑容,肅然:“齊鳴以下犯上,來人,打入天牢。”

馬錫律麾下謀士為其申訴,最後卻被太子和丞相聯合打入天牢的事泄露了出去,京城百姓的心情一言難儘,而這種情緒,在丞相宣布京城戒嚴、任何人不得隨意出門後達到了頂峰。

丞相是鐵了心要抓出亂流下搗亂的那顆耗子屎,然而百姓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城外便宜些的蔬菜他們買不著了,上香求佛的打算被迫更改。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夢,夢裡昭示了未來他們可能有的悲慘下場,多少次從夢中驚醒,能聽見的隻有外麵鐵甲軍士來回巡邏的聲音。

他們就像是犯人,他們還會被一遍遍盤問,可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他們沒有權力,所以這些人就可以肆意欺侮嗎?

像是快要噴發的火山,很多人,受不住了。

這日,一個壯漢帶頭,數千京城百姓衝擊天牢,將大仁大義的謀士齊鳴救了出來,他們和城外東南海的軍隊裡應外合,成功破開了皇城的封鎖。

太子府和丞相府都被扔了火把,一茬茬的火焰燃燒,有人開始搶東西。

京城從未如此刻這般混亂,黝黑的孩童將白色粉末下在了父親的茶盞中,馬夫在一眾宮女外逃時逆行朝東宮書房而去。

齊鳴帶人占領了皇宮,焦急等待三方的消息。

丞相死了,太子死了,還有......殿下進京了。

看著站在門口那人熟悉的臉龐,他幾乎以為見到了曾經驚才絕豔的懷德太子。

齊鳴帶頭跪了下去:“恭迎殿下歸來。”

大殿裡黑壓壓跪了一片人,祁淮心情有些複雜。

齊鳴,昔年懷德太子麾下最出眾也最年輕的謀士,帶著懷德最後的血脈和底牌逃出皇城,是訓練出阿大那一批暗衛的總教官,也是祁淮不懼馬錫律的依仗。

“齊叔快起。”祁淮也沒想到,這輩子,他居然還有能享受先輩福祉的一天。

這年,懷德太子平反,其子登基為帝,史稱魯玄帝。

玄帝此人玄而又玄,能通鬼神,為人古怪,重整朝製,創女子為官

先河,魯朝朝堂一分為三,是為南朝、北朝、帝直閣,三權分立,以帝直閣為最高權力機關,然而現代考古多年,仍未發現帝直閣地址所在,不由懷疑此機構真實性,更甚者,認為玄帝此人並不存在。

......

剛剛登基的祁淮最近腦殼疼,無他,他想把帝直閣修在皇城中央,偏偏這群大臣硬是建議就設在皇宮裡,這樣更有權威性。

他這些日子和他們吵得腦殼疼,也怪他,學人民主搞三權分立,最後淨是浪費自己口水。

看著狀元鬼附身在徐海身上和齊叔吵得唾沫橫飛,他簡直想把這兩個人甩出去。

“夠了!停!”祁淮拍了拍桌子:“你們還記得我莊子上那個小院子沒?”

兩人的動作都聽了,他們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不會吧不會吧,陛下這個時候提到小院子,難道——

“陛下——”齊鳴哭著跪了下來。

“跪什麼跪!等這些雜七雜八事情搞完,那些該廢的陋習我全都要廢掉。”

齊鳴更想哭了,一旁的狀元鬼也很是心驚。

祁淮現在沒心情和這兩貨爭:“就這麼定了,那個小院子,就是我們的帝直閣,所謂皇帝,天授命,自當代民受過,須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重,大魯方能長久。”

要不是這個帝製根植太久不好拔除,他都想把這東西廢了,皇帝有什麼好當的,大總統聽起來不是更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