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他聲音戛然而止,眼睜睜看著麵前的人氣息節節攀升,最後升到頂峰,直接將長老們的陣法給破了。
十餘個長老被反噬,瞬間人仰馬翻。
祁淮睜開了眼,看了一眼非同,順手將那些長老鎮壓,他平靜地看著他們:“你們太陽聖地走錯道了,修道先修人,若是人都不是,那修出來的隻是畜牲而不是彆的,而畜牲,是要被宰了吃肉的。”
他指著安蕭:“就和這個家夥一樣。”
這次沒有小鳳凰出來搗亂了,霍食捂著她的嘴,天地間一時沉寂。
祁淮取出了傳音符,他看了一眼安蕭,淡淡對那方道:“抓了安心吧,安蕭已經將所有事情都交待了。”
而此時此刻玄極聖地的大殿,氣氛依舊僵持,安心因為太陽聖地被脅而不敢輕舉妄動,玄極聖主則是不知怎麼處理,一時陷入了沉寂。
如今尊主的答案來了,抓住她。
他看了眼大殿上的人,使勁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動手,偏偏這些人都和沒長眼睛似的,奇怪地看著他。
一群蠢貨!
玄極聖主氣急,又看向自己小弟子,這下倒是有了回應,小弟子緩緩點頭。
玄極聖主高喝一聲:“動手,尊者說抓住安心,貢獻最大者獎天階寶器!”
他帶頭衝了上去,聽見“天階寶器”四字,彆的人也跟著衝了上去,刀槍劍嗡鳴聲不斷,場麵內混亂無比,抱著金烏蛋的宇葉默默站在原地,就這麼靜靜看著。
他摸了摸自家鳥的頭,高傲而冷豔道:“一群武夫!”
然而下一刻他就高傲不起來了,混亂中,一隻不知道打哪兒伸出來的手將他拽了進去,讓他直接進入了戰鬥核心。
玄極聖主看著這呆呆的弟子,十分焦急:“你他媽給我打啊,愣著乾什麼!你剛剛不是點頭了嗎?!”
他剛剛隻是脖子癢而已。
宇葉沉默地看著他,在刀劍轟鳴中不得不出手。
果然,還是得他這
個大帥逼才能終止這一切,他果然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宇葉加入戰局,玄極聖地很快以壓倒性的優勢勝過了安心一方,一眾玄極聖地的'長老累得趴在了地上,唯獨宇葉彈了彈落在身上的羽毛,一身黑袍,一世獨立。
玄極聖主一口老血,媽的這小子又在裝逼,一天到晚的,這究竟什麼毛病。
宇葉勾唇邪魅一笑:“你們都倒了,那天階寶器是我的了,師尊,那東西在哪?不用您說,我自己去取。”
他這話一出,長老們立刻坐了起來。
玄極聖主無言,他哪知道那東西在哪,他搞這一出也隻是為了反逼尊者出血,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有天階寶器獎勵,尊者也不好意思不出是不是,這種薅羊毛的時刻,他最會抓了。
他咳嗽了兩聲:“等尊者回來你就知道了。”
被架上高台的祁淮慢悠悠帶著一眾俘虜回歸,迎接他的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玄極長老。
他花了一分鐘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笑眯眯地看向玄極聖主。
他拍了拍他的頭:“有出息了啊。”
玄極聖主尬笑:“是啊。”
祁淮繼續拍頭:“都會先斬後奏了啊。”
玄極聖主僵硬地點點頭。
祁淮嗬了聲,看向在一旁玩頭發的溫禾:“崽崽,把我前幾天送你的發繩送給那個穿黑袍的小哥哥,對,就是有隻金烏的那個。”
溫禾眨巴眨巴眼,從頭發上薅下兩根頭繩,最後留下一根,將另一根遞了出去,肉眼可見地,她要哭了。
祁淮摸摸她腦袋:“沒事兒,修仙界奪寶是家常便飯,你要是喜歡那頭繩的話,把他打一頓搶回來就是了。”
旁邊的一眾長老僵硬無比。
溫禾眼淚收了一點回去,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你不是說修道先修人,不能隨便搶彆人東西嗎?麻麻你是在騙我嗎?”
祁淮額角跳了跳:“未煉化就是無主之物,無主之物有什麼不能搶的。”
“哦。”溫禾噠噠噠跑過去,一把將頭繩塞入宇葉手中,然後指著他:“我要和你決鬥!”
宇葉看了看手裡粉紅色的頭繩,嫌棄地又給溫禾塞了回去,這麼幼稚的東西,他才不戴。
溫禾心滿意足地把頭繩戴回了手腕,一眾長老的眼神都在頭繩上遊移,雖然現在看著是頭繩,但想想尊者院子裡那些彩色小旗,說不定變身後是個厲害的大家夥呢。
可惜,居然不是他們得到,他們拿到手的花一定會供起來,怎麼偏偏是這個小兔崽子!
眾人欲哭無淚。
祁淮看了四周一眼:“你們覺得怎麼處置這對母子?以牙還牙還是以眼還眼?既然她這麼喜歡挖心,那麼就讓她也失去她的‘心’,當然,我可沒有她那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