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算是知道了，現實版的買櫝還珠，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他黑著一張臉，對祁淮道：“我去詢問一下上級。”
虛空戰場不能用通訊符，他級彆又低，沒有拍賣行高層用於交流的聲音鈴鐺，隻能人力上去稟報。
然而這事奇葩，侍者走得又急，於是女人被留在了原地，祁淮所處空間被打開的那扇門也依舊存在。
女人低著頭，長發遮住了麵容，一聲不吭。
祁淮坐在原地，笑容燦爛：“時空城的人？”
他在問這個女人，同修幻境法則的時空城門人還是少，他們無法遮掩，於是他感受到了空間法則的氣息。
女人依舊低著頭，不吭聲。
祁淮也沒有逼她，反而閉目開始感受方才侍者傳送走的規律。
這法器內似乎是折疊的空間，每個人所處的空間都不同，天海宮屬地弟子又多，算起來該是有上萬層，每層放一顆糖豆，這得放到何年何月？
他會累死的。
祁淮懶，他在琢磨怎麼一勞永逸。
思考之際，侍者已經帶著負責人回來了，那一瞬間的空間波動，讓祁淮捕捉到了出口的坐標。
他心滿意足地笑起來，連帶著對那肥頭肥耳的負責人都多了幾絲溫柔。
負責人心頭煩躁，但是麵對這位大主顧，他卻不得不笑臉相迎：“這位客人，這千麵麵具和捆仙索實在不能給您，您方才搖了特殊需求的鈴鐺，這女人才是給您的。”
祁淮點了點頭，將千麵麵具和捆仙索扔回給負責人。
負責人並侍者：！？？
就這麼簡單就解決了？方才他可是通過記錄看到，這人很無賴的。
負責人滿心臥槽無處可說，隻能帶著侍者回去，等到再次回到法器中樞前，他還有點回不過神。
那人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
祁淮在想，這法器開啟前這片空間是什麼模樣？法器的運轉需要靈石維持，變相說，需要花錢，那麼平常的時候，它肯定是關閉的。
那麼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這法器關閉的時候空間是合攏在一起的，隻有在開啟時才會是一層又一層的平行空間呢？
祁淮把時間軸往前撥了一下，隱約間，他看見了負責人開啟這法器時的模樣，再望向他的身後，那空間是合攏的。
這就很奈斯。
祁淮往那個四四方方的空間裡扔了四顆糖豆，每個角落各一個，規規矩矩地讓它們待在原地。
等他睜開眼，他所處這片空間的角落裡，赫然多了顆糖豆。
祁淮滿意地笑了，下一刻，他拎起女人，找到法器出口的目標，從法器裡出去，緊接著，他又用幻境法則把女人幻化成一把大刀，在出門玉牌上登記好隨波的名字，拎著刀大搖大擺出了城門。
天海宮屬地嚴進寬出，他這一路出來，可謂是暢通無阻。
等到全速飛行了兩天後，祁淮方偷偷解除掉時滯，雖然已經隔得很遠，但是他仿佛就是聽到了爆炸聲。
糖豆怎麼可能就隻是糖豆呢？
他祁淮的東西，哪有那麼好拿？
功成名就後就該回去領獎，但是這個時候祁淮才發現，他不知道時空城的坐標在哪。
不知道坐標回不去啊。
終於，祁淮想起了自己手上還有一把大刀，哦不對，是女人。
他終於撤掉了幻境法則，一看自己這同門，被廢了修為，沉默得一批。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把語調放溫柔了些：“這位師姐，你還記得時空城的坐標嗎？”
師姐憤恨地看他一眼，那眼裡的仇恨滿溢，凶得像是要殺人。
祁淮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她眼裡，還是天海宮的人。
於是他撤掉了自己的偽裝，還拿出了時空城的弟子令。
然而沒有用，在師姐的眼裡，這不僅僅是天海宮的賊子，還是個老色批。
“我告訴你，你彆想知道時空城屬地的坐標，想去埋伏當奸細，沒門！”
祁淮：……又是被當成奸細的一天，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