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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異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向白琅,白琅一臉看見有人吃屎的表情,兩人一時無言。之所以放心讓折流掌舵,是因為從千山亂嶼到浮月孤鄉,隻有一條道兒,隻管筆直往前,怎麼走都走不丟的。

他們都沒料到世界上有種人叫“折流”。

折流問:“這是在往前開,還是在往後退?”

白琅給鐘離異使了個眼色:我以後不說話,你看我臉色行事,先練練,你看我這是何意?

鐘離異朝白琅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跟上人鬨掰了,拉不下臉罵他,要我來。

白琅眨眼:是,你去吧。

鐘離異點頭讓她放心。

折流見他們倆沒人說話,於是回頭重新說了句:“真的迷路了。”

鐘離異立刻撫掌道:“厲害厲害,實在厲害。”

白琅鬱悶,就一條路還能走丟,可不是厲害嗎?

……

幸好這時候有人來救場。

任不寐衝進船艙,驚魂不定道:“你們快出去看看,後麵好像有條奇怪的船尾隨咱們!”

白琅連忙出去,站在鴨子尾巴上一看,發現朦朦朧朧的霧靄中,一艘兩側帶著巨型鉤子的黑船正緩緩靠近。黑船上立著兩個巨大的羽翼似的帆,白底黑字,一邊是“打”,另一邊是“劫”。

楚扶南在她旁邊興奮地叫:“這是海盜嗎?還是霧盜?帥呆了!”

任不寐驚恐地說:“我們是不是要破財消災了?”

這時候鐘離異也跟了出來,他看了眼“打劫”兩個字,居然鬆了口氣:“好好好,正好找這些海盜問個路。”

兩船逐漸靠近,幾艘黑舢舨從“打劫”船上飛出來,快得跟梭子似的。

鐘離異好整以暇地等著。從舢舨上下來幾個服裝統一的寸頭男人,他們身上的袍子很緊,上麵還係著各種粗繩,站在霧靄中像一隻隻剛煮好的粽子。

為首的是個提板斧的壯漢,滿臉絡腮胡子,看不清長相,聲音一聽卻十分年輕:“外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白琅想說,但是鐘離異把她攔了。

他上前一步說:“你們幾條野狗,也配知道尊上的名字?”

這句白琅記得,《衣清明語錄》裡的,“尊上”說的是衣清明的師父洞陰聖尊。鐘離異把這冷淡傲慢的口氣學了個十分像——可能他跟衣清明本來就像,都是腦子不好用還特彆自我中心的。

後麵幾個跟班見鐘離異出言不遜,當即就要發作。

可為首的壯漢抬了抬手,把他們穩下去:“慢著,兩位是誤會了吧?我們是三十三連環水塢的,負責巡邏這段霧海雲河,保護來往修道者安全。”

“再順便收點保護費?”楚扶南膽子大得很,直接朝那寫了“打劫”的旗子一指。

壯漢衝大黑船打了個手勢,不多時,兩麵黑白旗被掉了個方向,一麵寫著“禁”,另一麵寫著“止”。

所以兩麵旗子正反麵連起來是“禁止打劫”。

白琅覺得他們可能真不是海盜,因為海盜一般不用省這點做旗子的錢。

就在她鬆了口氣的時候,壯漢畫風一轉:“我們是正規收過境費,把錢和女人留下,男的可以滾了。”

*

萬緣司,落城。

一對衣著講究的年輕男女走在街道上。男人麵孔生得樸素,但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不留神從背後一看還以為是個姑娘。女人則長了張刻薄毒辣的美貌麵孔,杏眼柳眉,巨.乳翹臀,標準的妖精樣。

這個女人四下張望,看見糖葫蘆就拿,看見酥餅也拿,就連人家筐子裡喂靈獸的飼料都抓幾把揣兜裡。男人拎了大包小包追在她後麵,挨個兒給攤主付錢賠不是。

“諭主!諭主!”男人叫不動她,心中一怒,“步留影你給我停下!”

女人猛地停住腳步,回過頭,笑容帶著殺氣。

男人瞬間慫了,柔柔地叫她一句:“留影大人。”

“怎麼了,嶽欣寶貝兒?”步留影停下腳步等他,順便把手裡的糖葫蘆塞他嘴裡。

嶽欣把糖葫蘆拿手上,問道:“出門前月聖給過您一封信,我去探查情況的那幾天,您到底把它送掉沒有?”

步留影一臉茫然。

嶽欣立馬知道她把這事兒忘了,他氣得咬了口糖葫蘆:“馬上就到回去的時候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欠打啊!信呢?我去送。”

步留影剛才囂張的氣焰早就沒了,她弱弱地說:“丟了。”

……

嶽欣半天沒說出話,步留影又補一刀:“一個毛頭小子從我身上偷的,我當時以為他想吃我豆腐,就沒理會……”

以為對方想占她便宜,所以沒理會?

嶽欣想了三四遍,始終沒搞懂步留影這句話的邏輯在哪兒。

他有氣無力地說:“諭主,先去找信吧。”

“找個屁,直接回吧,我連這信要寄給誰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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