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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觀月之禮

“你怎麼知道!?”羅戩驚叫道。

“猜的。”白琅麵不改色,“不過你剛才自己已經告訴我,我猜對了。”

她從懷裡取出那封月聖寄給緩歌仙子的信,在羅戩麵前一晃而過,然後收回。

“是月聖印嗎?”羅戩警覺地拉弓搭箭,“果真是月聖走狗!”

鐘離異以劍勢相守,羅戩動不了她分毫。

白琅道:“是請柬。”

她發現自己用真話誤導人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是請柬沒錯,可不是給她的啊。

羅戩將信將疑,依然對白琅麵色不善:“我不會給你帶路的!“

這話把鐘離異都給逗笑了,他說:“所以你能帶路,是嗎?”

“我……”

羅戩還沒說完,鐘離異的劍影已經遁入虛空,於她身後出現,眨眼就衝入她的經脈,將她震暈。任不寐和楚扶南看呆了,愣半天之後居然鼓起掌來。

白琅咬牙切齒,惱恨鐘離異教壞小孩:“我能跟她講明白,你為何突然出手?這地界得罪向導是很不劃算的,萬一她把我們往危險的地方帶……”

鐘離異扛了人就往船上走,邊走還邊說:“等進了宿月界,她自己也在船上,由不得她不帶路,不帶那大不了同歸於儘唄。況且你也聽她說了,月聖在肅清擺渡人,要是把她扔這兒,看見祭司就襲擊,恐怕比進霧海雲河死得還快。我這是救她一命。”

鐘離異說起歪理來總是一套一套的,白琅也不想跟他辯。

他走了會兒,快上船的時候問白琅:“你真是猜的?”

白琅搖頭說:“不是。首先,她以為我們是祭司就想對我們出手,定是對月聖心懷仇怨;其次,她身穿白衣臂係黑帶,看著像是守孝奔喪的;最後,她打扮乾淨利落,出手果敢勇猛,可是神情卻冷淡哀苦,有點不像平常狀態……”

鐘離異感慨了一句“真厲害”,然後把打暈扛回來的擺渡人扔在了船艙裡,自己去開船。

折流陪白琅回房間,也問她:“你真是觀察出來的?”

白琅搖頭說:“我當時被鐘離異按得暈頭轉向,哪裡觀察得到這麼多?”

“那是猜的?”

“不是,我看見樹上有顆腦袋跟她長得像。”

……

鐘離異下手很重,羅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夜裡。

她發現自己被綁得嚴嚴實實地躺在某間臥室的角落裡,一個柔弱貌美的小姑娘正端坐在她身前,等她一睜眼就倒好水喂給她。羅戩頭一側,用下巴撞翻水杯。

小姑娘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麵色煞白,一句話都不說。羅戩見她這副模樣,反倒覺得自己做了壞人。

她粗著嗓子問:“你是誰?打暈我的人呢?”

小姑娘手足無措地搖頭,羅戩一瞪眼她就開始掉眼淚,而且一哭就停不下來,眼淚總流總有。

羅戩話都不敢跟她說了。

就這樣一個哭,一個乾瞪眼,僵持了好久才有人循著聲找過來。這次進來的也是個小姑娘,比哭鼻子的那個大不了幾歲,穿一身深青色道袍,頭發不簪不束,一副素淨又笨拙的樣子。

來的正是白琅。

“傷著沒有?哪裡疼?”白琅看見地上有瓷碎片,趕緊拉著玉成音檢查了一遍。

羅戩被鐘離異打得有點懵,看了好幾眼才發現這是在樹下問她話的少女。

“你鬆開我!”羅戩在地上掙紮了一下。

白琅把玉成音弄出房間,然後跟羅戩說:“你乾嘛把成音嚇成這樣?”

羅戩鬱悶得很,心說這哪兒能怪她?明明是小姑娘自己經不起嚇。

白琅把地上的碎片和水漬弄乾淨了,好脾氣地坐在羅戩麵前跟她說:“道友受累了,我本想好好跟你談,但是鐘離動手太快,我也沒反應過來……”

“得了吧,你們一個唱黑臉一個□□臉,演給誰看?”

見她不信,白琅隻好把情況告訴她:“船已經開進宿月界了。”

羅戩臉都青了,氣得聲音都在抖:“你們想找死也彆拉上我啊。”

“鐘離非要……”

“讓他來跟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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