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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雲華元君

鬼之野還笑著,滿臉純良無害地對折流說:“前輩好,玄都城夜裡危險,我把她給安全送還了,能讓我們倆單獨說會兒話吧?”

鐘離異頓時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一句話就把折流打成長輩,白天那種驕縱傲慢的姿態還收放自如,讓人發火都不好從哪裡發起。畢竟他帶回了白琅,除了求婚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

鐘離異覺得折流可能應付不了這麼高段位的,於是好心告訴他:“這樣……等他們說完,我們再坐下討論。”

白琅連忙擺手:“不用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後退一步上了台階,跟折流站在一起。

鬼之野有點失落,但很快又笑起來:“那我明日來接你出去玩?”

“好!”鐘離異幫忙答應了,然後把白琅拽回屋裡,感慨道,“厲害啊,半盞茶功夫不見,你就能帶回來一個未婚夫?這未婚夫質量又不低……”

白琅氣得臉都漲紅了:“不許亂說!”

想了想她又問:“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店門口了啊。”

原來諸天星辰變化,他們兩人位置錯開,鐘離異直接被傳到客棧附近,白琅卻迷失在了星宿遊天的必經之路上。

“明天你準備怎麼應付他?”折流最關心的是這個。

白琅乾笑一聲:“還是要出去一下的,不然沒法套話……”

折流斷然拒絕:“不安全。”

“再怎麼樣也比神選安全。”鐘離異不嫌事大,一個勁地慫恿白琅,“你明天一定要認真約會,好好問清楚這個瑤池聖境裡麵的門道,我覺得不可能像鬼之野說的那樣,隻有十八氏族能進去。你想啊,西王金母當初在瑤池宴客,難道客人各個都要十八氏族的血嗎?估計得有個通行證或者請柬之類的……”

白琅想的跟他差不多,她還多想了一點——同為西王金母座下的七星娘玉成音是否也能進去?

“你能對付那小子吧?”

鐘離異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完成西王金母的旨意,因此對白琅這個突破口也格外上心。

他追著白琅一路到房門口,喋喋不休地教她:“我跟你說,男人都是賤的,不能給他嘗到甜頭,要吊著。你這樣一臉毫無戒心容易給人有機可乘的感覺,絕對不行……嘖,不是我覺得有機可乘,我這不是在給她灌輸安全意識嗎?上人,你不要動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白琅趕緊把門關了。

次日,鬼之野一大清早就在客棧門口等著了。

白琅下樓的時候,鐘離異還追在她後麵一直說:“你知道哪兒能讓男人碰,哪裡不能吧?上回封蕭在你身上寫成那樣,我總覺得你好像是不知道的。跟你說,腰以下,比如這兒……上人,你拔什麼劍,這個還是要讓她搞清楚的……”

“這已經是猥褻了。”

“不是啊,這怎麼能是猥褻呢!你就不能以專業嚴謹的態度看待人體構造嗎?”

快到門口,白琅把他們倆全推回去了:“我有分寸,打探到消息就回來。”

說完就跟鬼之野離開了。

鐘離異遠遠看著他們兩人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歎氣道:“我怎麼這麼不放心呢?”

“跟上去吧。”折流說。

“什麼?”鐘離異詫異道,“白琅再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啊,長這麼大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仰慕者出趟門,你還陰魂不散跟在後麵……有點變態吧這個?”

“那我一個人去。”

鐘離異權衡了一秒:“等等……我也去!彆跟太緊,會被她發現的!”

*

鬼之野沒有駕車,也沒有穿那身很顯眼的赤色薄甲。

他換了件樣式尋常的黑色道袍,身材像白楊樹一樣挺拔,走在人群中有種肆意張揚的感覺,與他那天橫行過市一樣。

白琅看著他,總覺得看見了一個尚不成熟的薑月昭。他們都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既可見光華灼灼,又不失陰鷙孤高。不同的是,鬼之野眼裡能看見目空一切的傲慢,而薑月昭會將其隱藏。

鬼之野給她介紹沿途的建築,講西王金母的典故,見她遲遲沒有回應,便問:“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說話。”

“啊,對不起,走神了。”

鬼之野笑得很溫暖:“跟我說對不起乾嘛?我說得無聊讓你聽不進去,應該由我來道歉才是。”

白琅不太習慣這麼直白的熱情,但也不反感,甚至隱隱是喜歡的。

鬼之野問:“昨晚那兩個劍修是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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