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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抬眼瞧了下鐘離異,笑道:“鐘離先生,多年未見了。”

白琅詫異地看著鐘離異:“你們認識?”

鐘離異微微皺眉,但很快又舒展,換上客套的笑容:“以前在九諭閣有過一麵之緣。”

琢玉不動聲色:“神選者中認識他的人應該很多吧。”

鐘離異想到白琅在身邊,對罪器可能還是介意的,所以就不接琢玉這茬,打了個哈哈笑過去。

琢玉引他們入輦,龍鳳和鳴,輿駕之內又是另一番天地。

這裡有一望無際的碧空,碧空之下並非土地,而是雲層。白霧繚繞的層雲中伸出黑褐色的枝椏,枝椏十分粗壯,甚至可以當做道路行走。偶見路上有幾點嫣紅,細看竟然是未綻的桃花。四下開闊靜謐,曲折枝條中又蘊深色,春意融融然,與外麵的蕭瑟秋景截然不同。

再近前,有亭台樓榭,皆為枝條連綴而成,微微泛紅的溪水從橋下經過,水中儘是桃花。

白琅湊到鐘離異身邊,小聲問:“他這是把自己洞府帶車裡了嗎?”

鐘離異鄙視地看著她:“這是靈虛門絕學……玉清真王律。繪於虛而出於實,自擬天地律令,號玉清神霄之使,成一方小天地。我們不是在天遁宗聽他講過嗎?”

天賦真是重要,當時聽琢玉**,鐘離異全程都在打瞌睡還能把內容理解個大概,她聽得頭冒青煙還是什麼都沒懂。

琢玉忽然回首笑道:“你想學的話,以後會有機會的。”

白琅怔了一下,他這意思是如果去靈虛門,將來有可能拜他為師嗎?

旁邊折流冷淡地接了話:“嗯,太微上人尤善此道。”

一句話把琢玉暗示的可能性堵回去了,而且話鋒間有刀光劍影,白琅息聲不敢多言。

鐘離異悄悄傳聲跟她說:“你真該發個宮鬥冠軍給折流上人……”

到桃木亭前,流水滴答,琢玉取水煮茶,他們幾人也紛紛坐下。

白琅轉移了之前那個略帶殺氣的話題,她問琢玉:“前輩可知現任峰主是個怎樣的人?”

白琅確實對這個沒見過麵的姐妹很好奇,想知道下她脾氣到底好不好。要是不好,見麵就栽她一個“認賊作父”然後給她一劍,那可怎麼辦?

煮茶時細膩的霧氣將琢玉的神色映得很溫和,他答道:“與其父很像,剛中帶柔,天賦異稟。”

“這樣啊……”

白琅有些失落,她好像就沒有哪處跟白言霜很像。剛中帶柔談不上,天賦異稟就更談不上了,這麼一想,總覺得離扶夜峰、白言霜、白嬛、家仇血恨……這一切都非常遙遠。

沒有真實感。

過了一會兒,琢玉開始斟茶,也遞了一杯給白琅。

白琅雙手接過,聽他說:“不過白嬛有劍胎所佑,天賦上的事情……很正常。”

白琅用手肘撞了一下鐘離異,用眼神問他:“什麼叫劍胎?”

鐘離異聽了也有點訝色,他語氣複雜地說:“是劍道的一個境界,大概相當於丹道中的元嬰。”

“嬰”和“胎”一對應,白琅就能理解這個境界了。

丹道修者先築基,再結丹,結丹之後會破丹成嬰。雖然法門各有不同,但“成嬰”這步是公認要做的,比如:“三五歸中,三家相見結嬰兒”、“二炁交結產胎嬰,自然白日生神象”、“靈丹入鼎養聖胎,嬰兒現形離苦海”。

“胎”和“嬰”差不多,指的應該是存想神識本真,煉陽神如嬰,養劍心如胎。

鐘離異也沒接觸過這種事兒,隻能猜測著說:“應該是在死前取出劍胎,置於嬰孩身上,把自身天賦一絲不差地傳下去。”

白琅在腦海中把“取出劍胎”替換成“取出元嬰”,想想都覺得要疼死……還不如自爆來得痛快。

“嗯。”琢玉往白琅杯中滴了一點花露,桃花香味沁人。

鐘離異若有所思道:“你說白言霜怎麼就沒想到要給你留點什麼……哎喲!”

他在桌下被折流用劍芒一刺,後半段話直接咽了下去。細想也對,要是白言霜考慮過白嬛,卻沒有顧及白琅,那她心裡恐怕會不好難受。鐘離異再一看琢玉那副溫和笑臉,總覺得這人就是故意讓白琅覺得不好受的。

白琅也知道這點。

就跟最初問她是否在船上遇到過不好的事情一樣,琢玉見到傷疤不會想著怎麼去治愈,隻會揭開來,撫摸著,溫柔地問:“一定很疼吧?”

作者有話要說:又出差……就休息了今天一天()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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