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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還算是好的。”餘長溪對裴素琴陪著笑,試圖緩和她的態度,“這次報告就按平常那樣寫,免得大家都為難,好不好?”

裴素琴隻是冷笑一聲,帶著紀雅之回了房。

這邊剩下餘長溪、巫絡,還有白琅。兩人一番勸誘威脅,告訴她這次報告不用她寫,他們二人會代筆,若是讓上頭知道出了這麼大事故,恐怕他們兩人都職位不保。

白琅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是兩人一臉“你不照做就把你也變成戰損”的樣子,她也不得不假意答應,準備等回萬緣司再說。

回了萬緣司,兩個司緣人怕她到處走說漏嘴,直接給她放了半個月假,說是等事情平息了她再回來當值。

於是白琅隻得百味交雜地回到了倉庫裡。

“怎麼就你一人?上人呢?”鐘離異看她回來很是驚訝,“他不是急匆匆地找你去了嗎?”

白琅剛準備坐下,屁股都沒挨著蒲團,“蹭”地又站起來了:“糟糕,我把他給忘了。”

說完就拎起一麵鏡子衝回自己房裡,對著一頓猛瞧。

可是她瞧來瞧去也瞧不出什麼名堂,鏡中無非就是自己滿懷疑惑的臉。她努力回憶之前都是在什麼情況下看見鏡中異象的——第一次是在煌川,她擦乾淨了鏡麵上的霧;第二次是在棺中,鏡麵上也濺了水。

於是白琅對著鏡子嗬氣,又擦乾,嗬氣,又擦乾。

如此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有點絕望地想要直接借劫緣陣回去接折流的時候,鏡麵突然發出一聲脆響,緊接著整麵鏡子都碎了。

破鏡而出的折流一根手指抵在她額頭上,把她推遠:“你下回召我,臉離鏡麵遠一點。”

白琅盤膝坐下,問他:“你能說說清楚嗎?你從鏡中出來也好,我從你心口拔劍也好,還有……”

她袖中滑落一段紅綢,一個啞了的盤鈴。

“這個,又是什麼?”

折流是站著的,她是坐著的,他望下來的目光卻沒有俯視之感。這麼對視了一會兒,折流也在她麵前坐下,起伏貧乏地說:“世間有神,那麼神從何處來呢?修道者皆認為隻要證得圓滿,自然就可以位列神位,主宰天地種種威能,其實不然。神與其他所有生物一樣,不過物競天擇而已。”

“所謂天擇,是指天道將從世人中遴選出合適的人選,予其諭主身份和一冊擎天心經。所謂物競,是指這些諭主們之中,隻有將整卷擎天心經集齊的人,才能成為天道主宰。”折流忽然直勾勾地看著她,“在煌川襲殺我的是天殊宮夜行天,他背後那家夥以為我是某位擅用劍的諭主,其實我不是。”

折流發現白琅沒有驚訝,甚至沒有一點動容,她在根據他給出的僅有的情報努力分析理解。

白琅問:“擎天心經,可以自願交出,也可以在死後獲得?”

“對。”

白琅又問:“始皇殘魂消失的時候留下了一段紅綢和一隻盤鈴,沒有什麼擎天心經……他也不是諭主,但是和你一樣清楚與神選相關的事情,你們是一類嗎?”

折流發現跟腦子轉得快的人說話真的省時省力,他答道:“是,我們叫器。”

“就叫……器?”

“器也有不同,人用的是人器,修道者用的是法器,而諭主用的……”折流目光落在那隻盤鈴上,沒有再說下去,“罷了,你隻管叫器就好。”

“諭主與器,是一對一?”

折流靜了會兒,忽然笑起來:“規則是如此,但也不儘然。”

白琅疑惑,折流指了指盤鈴,告訴她:“你已經有我和它兩件器了。”

白琅指著自己:“我就是那個擅長用劍的諭主嗎?可為何我連我的擎天心經都沒見過?”

“那個隻有勝者才能翻閱,它隻是被存放在你身體裡而已。”折流有點不悅地看著她,“還有……你從哪裡看出來自己擅長用劍了?”

白琅被他噎了一下,反問:“那我現在退出行嗎?”

她覺得這個什麼“天道主宰”的目標來得太大也太突然了些。況且……“適者生存”一言在當今修道界已經被用爛了,滿大街都是為追逐力量不擇手段的“適者”,唯有她是個不適者。

折流聽了她這話,微微蹙眉:“你現在退出,那我拖住夜行天十五年等你成長的意義何在?”

“……”

仔細一想,折流還真是為她在那魔修手下受了十五年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她卻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靜了會兒,折流起身了:“也罷,這些都是你做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輪發言,怒點四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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