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過兩個小家夥哼哧哼哧的提水,緣夭挽起袖子接過他們手裡的木桶三兩下的從井裡提出來三四桶水,隻叫兩個小家夥幫忙搬運去廚房。
趙阿婆燒火燒水,分工合作。
家中隻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趙阿婆三人愣是不敢用,隻道用小木盆衝洗一遍就足夠了,緣夭硬坳不過,隻得獨自享受了大木桶泡澡,還是用最簡陋的皂角洗的。
哎!
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心裡卻是想著還是得早日多賺些銀子才好啊,否則連洗澡都不痛快。
四人清洗乾淨後,緣夭坐在堂前那張蛀蟲了的長凳上招來小福子,“你出去可有找到什麼賺銀錢的活計?”
小福子蠟黃的小臉愣是瞧出了一抹紅,小臉滿是沮喪,“還未找到好活,碼頭搬麻袋的管事不收我,路上隻幫雜貨鋪的老板搬過東西,老板心善給了我一個銅板。”
而後他又道,“我見雜貨鋪點內有些稀碎剩餘賣不出去了的香料,因曾看過咱們老爺特意將香料碾碎使用,便向老板討了來,心想或許陸小娘子也能用的上。”
緣夭雙眼一亮,這小子機靈啊。
“做的好,你去拿過來我瞧瞧。”
“好。”小福子高興乖巧的一點頭,蹭蹭蹭的跑過去拿了個粗布包起的小布包過來。
緣夭接過來一看,角都斷了的八角、陳年茴香、稀碎的香葉......
零零碎碎的,老板正當如小福子所說的善心,每一樣還都是用紙分門彆類包好的,並沒有混雜在一起。
再對比一下從老祖宗那裡兌換來的五香茶葉蛋的配方,大部分的香料這裡都有了,隻差茶葉和桂皮。
茶葉得去找茶商,桂皮在雜貨鋪便有賣,這小袋子的零碎中沒有,應當是沒有邊角料了。
“陸小娘子可有好主意了?”趙阿婆看著緣夭,滄桑的臉上帶有喜色的問。
緣夭粉嫩的唇瓣一彎,“我知曉明天該賣些什麼了,趙阿婆,你同小月留在店內繼續打掃,我同小福子出去逛逛順便置辦些東西回來。”
“哎。”趙阿婆沒有不應的,而後又有些擔憂的問,“陸小娘子身上可有銀錢?我這裡還有一百三十文。”
“不可,這一百三十文趙阿婆留著日常花銷,我有一貫錢足夠了。”緣夭搖頭,並沒有要趙阿婆身上的銅錢。
她心知當初留下來的兩百文是趙阿婆同小月的私房,她們能拿出來給她花用已是最忠心的仆婢了,但她不是個厚臉皮的不能花下人的銅板花的理所當然。
有手有腳有腦子,現下還有一貫本錢,她能自己賺。
“陸小娘子,我這裡也有。”小福子雙眼亮晶晶的伸出手來,也突然叫道。
小手攤開,那隻布滿陳舊傷痕的手心內放著一枚銅板和一個金裸子。
“這是陸小娘子房內的,那日我趁那老婦不備偷偷藏下來的。”
他眨巴眼的看向緣夭,小臉上寫著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