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整個華壹娛樂討論了一上午。
“他真的好帥啊啊啊！而且好年輕啊！”
“而且氣質也好好啊！就是有點冷,剛剛這一路我都沒見他笑過，也不知道脾氣會不會不好啊？”
“就是因為冷才好的好不好！你們看他那麼年輕，要是不沉穩冷漠點,還怎麼管人呐，我倒覺得他氣場挺強的。”
“誒誒誒,查到了查到了！”有人抱著手機激動喊。
“霍靳珩，君昱集團董事長二兒子霍震川的二公子，霍家人啊！還是嫡係！畢業於A大國際商學院，今年才二十四歲！”
“哇塞君昱啊……”
“霍家……”
……
夏樹坐在茶水室發呆,那些零碎的討論像碎片隱約溜入耳朵，聽得並不算真切。
小娜走到她身邊,看她一直在發愣,悄無聲息伏到她耳邊大喝一聲：“夏潄姐！”
夏樹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膛,“小娜你嚇死我了。”
小娜嬉笑，“夏潄姐你想什麼呢？”
夏樹搖搖頭。
這會兒新股東正在頂層簽訂入股協議，不多時有人過來囑咐無需坐班的助理可以走了。夏樹和小娜一同往外。
在電梯口等待電梯時,夏樹躑躅了良久，還是說：“小娜,你先走，我有東西落下了。”轉回到辦公區時恰巧碰見Abel。
抬頭碰見夏樹，男人笑嗬嗬打了聲招呼，“欸，小夏，還沒走啊。”
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夏樹叫住他,“Abel哥。”
Abel停步，“嗯？”
她有點為難似的,手指摩.挲著自己得衣緣，長睫輕閃，“我有事想和您說。”
Abel看出她的不對，有些不解，打量她一下笑著點點頭，“行啊，那來我辦公室說。”
-
“離職？！”——
辦公室裡，Abel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被她這兩個字驚得站起身。
沒能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夏樹抱歉的笑容裡又有了點愧疚，“嗯，不過Abel哥您放心，我隻是先報備，我會等到下一個助理到了之後，把一切工作都交接好再走的，秦小姐那邊我也會親自去解釋，一定不會給您造成麻煩。”
“不是不是！”Abel心切，三步並作兩步到她麵前，“先不說這個，你，你為什麼要走啊？是哪兒待得不開心了嗎？還是薪酬不滿意？還是誰欺負你了？”
“我……”
說起欺負Abel一拍腦殼想到什麼，一手指著外麵，“是不是秦野那小王八犢子又欺負你了？我他媽——”
他說著就氣哼哼地出去像要算賬，看得夏樹都嚇了一跳，忙將他攔住
“欸不是，不是……Abel哥！”
她忍不住笑了，有點無奈
又欣慰。
“不是的，Abel哥，誰都沒有欺負我，秦野也沒有，隻是我個人的原因而已。”
她隻是……還沒想好，該如何去麵對。
自從那天知道他與秦野相識，在錄影棚外匆匆見過他一麵之後，她就已經在想著離職的事情了。
她不想自己的情感和工作扯上糾葛，更不想因為私事紛亂心神。哪怕隻是和他有一點點關聯，哪怕隻是他的朋友。
隻不過她原本沒想這麼快，想著等把秦野作天作地的習性扳定下來後再說。卻更沒想到他竟是公司的新股東。
Abel不同意，“不是，可是，可是這完全沒必要啊！你這樣夏潄，你如果有什麼私事，你就請了假儘管去做，好吧？這邊的位置給你留著，沒必要離職嘛對不對！有什麼困難我們也會幫你的。”
“可是……”
“或者！”拍了下大腿，Abel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夏潄，你轉做經紀人吧！”
“……啊？”夏樹這回是真的愣了，懵然看著他。
他走到辦公桌後取出一遝資料。
Abel知道明星助理發展局限大。這個職業門檻低，薪酬低，要求卻高，且就算做到頂尖，天花板也就在那擺著了。
平常招聘，前來應聘助理的小姑娘其實不少，但是流失的也快，大多數原因無非就是工資低、太辛苦等因素。
他猜測夏潄或也因為這個卻不好意思說。
但經紀人就不同了。
他說：“你也知道的，咱們公司馬上也要擴張轉型了，其實從前兩年開始，我們公司就已經挑了一批練習生去韓國組團出道了。這回擴張擴得突然，公司是需急招一批人的，無論是助理還是經紀人。我看你條件不錯，做助理其實可惜了，不然，你試試看轉做經紀人吧！”
他把資料遞給她看。
夏樹下意識推辭，“不不不不！Abel哥您可彆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做得了經紀人的。”
“怎麼就做不了啊？你看你，做事認真，情商也不低，連秦野那個小王八蛋都能治得了，多少經紀人還不如你呢！再說了，誰不是從頭開始做的？你就當個新人，也帶個新人，先摸索著來。而且在我手下做事，我也會幫你的啊！”
她直覺這事實在太荒謬，說什麼都搖頭拒絕。
Abel說得口乾舌燥，最後將資料強行塞到她手上，“你彆急著拒絕，你先看看，考慮考慮再說！”
夏樹無
奈，隻能打開資料冊。
資料裡是份新人培訓計劃書，後附一份A批預定出道名單。
夏樹大略看過去，目光掃過一個名字。
倏忽頓住。
-
下午的陽光更是耀眼。夏樹跟隨Abel走進辦公室前，還努力平複了一下呼吸。
辦公室裡麵坐著的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子。
聽見有人進來，女孩子起身，鞠躬叫了聲：“Abel哥！</”
“嗯。”Abel笑道：“小雨，你的新代理經紀人已經先給你安排好了，今天你們先見個麵，就當認識認識。”
他說著引夏樹進門。
夏樹靜靜看著女孩熟悉卻遙遠的臉。
“雨淳。”
顧雨淳的瞳孔倏然睜大，完全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小木？！”
這一回反而換做是Abel怔了，懵然地看著她們兩個，“你們……認識？”
夏樹抱歉地朝他微笑，“抱歉啊Abel哥，沒有告訴你我們認識。我跟雨淳……”
她望了顧雨淳一眼，目光裡雜陳了許多東西，“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
Abel了然，突然想明白，為什麼她在看見顧雨淳的名字後又忽然同意了。
不過這樣也好，熟人之間倒省卻許多磨合，他興奮道：“得，那正好不用我介紹了。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出去，你們有事再叫我。”
他把空間留給兩個女孩。
玻璃門剛一闔上。顧雨淳飛快上前，做夢般上下仔細地瞧她，“小木？真的是你啊小木！你這麼多年是去哪兒了？說都不說一聲突然就消失了，聯係也聯係不到你！我們還以為你出國了！”
夏樹笑眼彎彎，輕握住她的手，“我沒出國，就在國內。不聯係是因為形勢所迫，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顧雨淳拍她一下，眼圈紅了。
她彆開眼。
夏樹輕笑戳她的臉頰，故意逗她，“不說我啦，說說你。這麼多年沒見，怎麼就一眨眼就成了大明星啦？”
“大個鬼的明星！”顧雨淳呸了聲，“一千八百線娛樂圈民工，就是混日子。”
當年夏樹家中出事停課，起先和顧雨淳還有聯係，後來突然有一天，聯係便斷了。夏家人去樓空。
顧雨淳起先還試著通過自家爺爺找過，無疑未果。
高考後，她考上了海城的一所大學。
因為記得夏樹曾說過想去A大，她在大一暑假那年來到帝都試著來尋。就在地鐵站碰見華壹的星探，說覺得她條件不錯，想培養她做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