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070.同眠(1 / 2)

我隻想要你 奶茶倉鼠 9861 字 3個月前

第70章

霍靳珩習慣早起,即便昨夜睡得稍晚,生物鐘也在六點半準時將他喚醒了。

男人漆黑的長睫微微動了動,他抬起右手按了按太陽穴,思緒逐漸回籠。

屋外晨曦已明。他想坐起來,左手臂一動才發現根本動不得。

偏過頭,他整個人就在下一秒深深震住!

這——

夏樹躺在他的左側,睡意正濃。

她隻占用了很小一塊地方,整個人身體蜷著,兩隻手臂緊抱著他的左臂,一隻小手還緊抓著他睡衣的袖口,像隻迷糊的小樹袋熊。

他心跳強有力地躍動,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大腦空白。

她大抵睡得不算太.安穩,感覺到他動的那一下,嗯啊哼唧了兩聲皺了眉。--

她眼睛緩緩睜開。

“阿珩……”茶色眸子裡映出了他清俊的臉,夏樹還沒睡醒的聲音糯柔柔的,揉著眼睛坐起來。

霍靳珩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對,聲線低得發自胸膛,“嗯。”--

晨光將眼前的一切都渡上了一層白霧,她沐在光霧裡整個人都在發光。

喉結滾動了兩下,霍靳珩話語艱澀,“你……”

夏樹低下了頭不去看他,像是這會兒才感覺到羞怯,白淨臉頰蒙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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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珩:“你怎麼會……”

夏樹的指尖絞著被角,小聲說:“阿珩,我有點冷。”

她昨晚擔心會吵到他,隻蓋了被角的一邊邊,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到後半夜就被凍醒了。

可能也是冷得急了,她什麼時候抱住了他她自己都不知道,隻記得昨晚將她吹醒的冷風。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白T恤,被她睡得有些淩亂。T恤的領口對她而言寬大了些,七扭八歪地露出她瓷白的頸和一小截鎖.骨。

霍靳珩暗咳著彆開眼,緩慢地伸出手將領口為她整理好了,又用被子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夏樹隻有一顆小腦袋露在外麵。

她朝他盈盈笑著。

霍靳珩低聲說:“你不是有電熱毯?怎麼還會冷。”

“嗯……”夏樹隨口說了個謊話,“可,可能是被我不小心關掉了,反正,有點冷……”

他垂著睫不大敢看她,雖明知並不曾發生過什麼,心裡卻不由慚疚又懊悔。

抿抿唇,他又說:“我今晚幫你仔細看看。下次再冷醒,你叫醒我,不用怕。”他話語緩慢,“你是女孩子,不能隨便在……在男人的床上睡,懂嗎?”

“嗯。”夏樹點點頭,卻反駁,“可是我又不是在彆人的……我是在你這裡呀。”

霍靳珩呼吸都有點沉了,“我也不行。”

無論是誰。

她還未婚嫁,這種事,

傳出去,流言蜚語總是傷害女孩子的。

夏樹小臉上的笑容有些悶了,低著頭蠻不情願似的說:“那為什麼男生就能睡在女孩子的床上,你就能躺在我床上呢?”

“我什麼時候……”

“在帝都!”她立刻回應了他的話,眼睛狡黠的眨啊眨,“你在我床上躺過的,你彆耍賴。”

霍靳珩立刻就明白她說的是那次他喝酒胃痛。

他有些無奈,麵龐柔和下了一點,“我那次不是生病了,事出有因?”

“那我也生病了!”她鼓鼓嘴巴立即低下頭把臉埋在被子裡,用力開始咳嗽,“咳咳!咳咳咳!”過了會兒才抬起頭說:“你看,阿珩,我昨天凍病了。”

這就有些蠻不講理了。

霍靳珩忍不住想笑,前傾身子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讓她沒辦法再低頭。

夏樹動彈不得,就仰著頭靜靜注視著他。

她的眸極明亮清澈,裡麵倒映著他的模樣。

曦光更明亮了一些。

窗外有秋鳥的鳴叫。

霍靳珩的眸色很深也很濃,她望著他唇邊緩緩露出微笑。她整個人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半身動不了,就忽地向前一傾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像個小不倒翁驟然倒在他懷中。

霍靳珩怔了一下,沒推開她,雙掌輕輕放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

夏樹在他胸口輕聲說:“阿珩,我怕黑,怕冷,怕一個人,就算這樣做不對,你能不能也彆趕我走。你陪著我。”

她不知道還能這樣跟他在一起多久。哪怕會有閒言碎語蜚短流長,她也好希望,能夠抱住與他的每一秒。

她的臉頰在他胸口輕輕蹭.蹭,仰了仰臉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

“好不好,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喉結,霍靳珩渾身都僵了,抱著她的手臂硬的像鋼鐵。

再也說不出彆的,他澀啞著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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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月媛在星浪嶼找到用餐的季揚與沈淮川。

她疾步走過去,十厘米高的細高跟落在地麵聲響清脆,劈頭便問:“靳珩在哪兒?”

沒想到她會突然來,季揚與沈淮川錯愕對望一眼,旋即看向她。

季揚嗤笑,“靳珩?靳珩在哪兒我們怎麼知道?你這話不去問他們霍家人問我們算是怎麼回事?”

“你們一定知道。”蔣月媛皺著眉,神色隱隱透出了不耐。

今天,

她像往常一樣登門拜訪霍韻,想通過霍韻去探望霍靳珩,也想趁機見一見霍家的那些人。

可霍韻卻告訴她說,霍靳珩不見了。前天晚上,就孤身一人不見蹤影。

他走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夏樹。

他身上還帶著傷,一想到夏樹在他這種情況下還這樣自私地將他帶走,她就又氣又怒,沒忍住來找了他們兩個。

季揚笑說:“奇了,靳珩的腿長在靳珩自己身上,為什麼我們一定知道?我們又

沒安置追蹤芯片在他身上。”

“你們知不知道霍家找他已經找瘋了!”

“知道啊。”季揚點點頭,攤開雙手擺出一副茫然神色,笑得很悠然,“所以呢?”

“所以你們知道,就應該說出來,而不是替他瞞著。”蔣月媛疾言厲色,“他還沒好完全,不是鬨著玩的,你們也不想看到他出什麼事吧?”

“嗯,不想。”季揚讚同點了點頭,“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

“你……”

“這是霍家的事,關你什麼事。”身後又有一個不冷不熱的女生忽然插.進來,是秦姝徑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