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079.喊疼(1 / 2)

我隻想要你 奶茶倉鼠 12216 字 3個月前

第79章

霍靳珩知道她氣得就是這個。

唇邊的笑意沒有減弱,他忽然把手一握將她的手緊握在手裡,同時向自己的方向一拽。夏樹直接跌到他胸膛上。

他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唇角俯在了她耳邊,輕聲說:“可我最終還是贏了。”

他低眸去看她的眼睛,“是不是。”

秋風很涼,他的懷抱卻很溫熱。

夏樹心裡還是有著點氣的,使勁掐了下他的掌心,故意說:“切……人家衛教練那是故意讓著你的,人家是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少自大了。”

雖說著這樣的話,她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小驕傲在的,低著頭暗喜地偷偷笑。

她愛的人,無論在哪兒,無論做什麼。都很優秀,最優秀。

霍靳珩也不反駁她,低頭看著她臉頰的紅暈低聲應,“嗯。”

指尖抵在他的外套袖口上,夏樹眷戀地跟他抱了一會兒,少頃略微分開,拽著他的手腕將衣袖往上褪。

男人手臂肌肉線條堅實漂亮,皮膚也平滑,隻是雙肘外側有一片紅。

她在紅了的位置輕輕揉,“疼不疼啊?”

霍靳珩想說不疼。

二十年,這種程度的碰撞對他而言早已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慣傷。但聽著她擔憂的語氣對上她水汪汪的眸,他無端的很迷戀她這一刻的樣子,於是說:“嗯,疼。”

臂腕上指尖的力度更輕了些,夏樹不冷不熱掃他一眼,下一秒雙手忽地緊握住他的手臂發狠了似的使勁捏,“活該!”

“嘶……”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霍靳珩險些沒能忍住,強咬住了牙偏過頭沒讓自己發出疼的聲音來。

--

過了幾秒她手鬆開,又重新輕輕揉起來。

霍靳珩緩了下呼吸,好整以暇望著她,“解氣了?”

“才沒!”

“那繼續。”

她憤憤抬頭瞪他,指尖幅度輕盈極了,過會兒雙手輕輕將他手臂受傷的地方捧在掌心裡捂住了。

空氣涼。吹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冰涼的。

隻有被她掌心捧住的地方溫溫熱熱。

“阿珩。”夏樹說:“疼要喊出來的。”

他長睫眨了一下,深黑眼瞳裡映著夕陽和她。

夏樹使勁低著頭,“我知道,男孩子不好喊疼。可是男孩子對自己的女孩子……是可以的。”

霍靳珩感覺心臟深處像是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噴漫開,刹那淌遍了整個四肢百骸。他低聲重複了幾個字,“自己的。”

“嗯……”夏樹很少主動說這樣的話,被他這樣深深盯著,臉頰也燙極了,隻想快點找個新話題避開。她眼睛閃了閃,“就像……這樣——”

她趁他不備忽然踮起腳尖衝著他的耳朵就大聲喊:“——疼死啦!”

霍靳珩被震得耳膜一麻閉了閉眼

惡作劇成功,夏樹哈哈大笑,趕緊從他身邊就要跑開。

霍靳珩輕鬆一伸手將她重新拉回來。

夏樹“啊”聲尖叫。

慕影四斜。手拉手在落葉鋪道的林蔭路往回走時,夏樹晃著霍靳珩的手臂撒嬌似的道:“阿珩,我們先不要回家,好不好?”

“想去哪?”

“嗯……先去給你買點藥。”她眼睫緩緩地眨啊眨,很不好意思說後麵的話,語調細得像蚊子,“還有那個……那個……”

霍靳珩心中一頓偏頭看她。

握著她的手稍微緊了緊,他故意淡哂問:“哪個?”

夏樹眼睛一圓,雙頰都羞憤得紅了,用力伸手拍了他一把。

他明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霍靳珩笑起來。

簡直不想理他了,她用力掙脫開他的手,使勁推搡了他一把就要自己走。

霍靳珩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沒讓她成功走開,他將她攬進懷裡好脾氣地哄勸,“不氣。我們的確要買點東西。不過,不是那個。最近都不可以。”

傍晚的風轉涼,他的懷裡溫暖得像春天,她將胳膊從他的大衣外套探進去抱住他的腰脊仰著頭看著他,“為什麼呀?”

霍靳珩默了一默。

他說得很隱晦,“今天,1號了。”

夏樹卻沒聽懂,“所以呢?”

他心裡即嗔怪又無奈,黑眸靜靜盯了她一會兒,像是教訓似的抬起指尖捏捏她的臉。

“欸……疼!”夏樹趕忙將他的手拍開揉揉自己的臉頰,不滿道:“乾嘛啊。”

霍靳珩:“我今早給你喝了什麼?”

“紅糖薑水呀!”

話說完,她自己便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恍然吸了口氣捂住嘴巴。

月初了!

她的生理期快到了啊!

霍靳珩不冷不熱淡哂了聲,再次捏了捏她的臉頰。

什麼都不記得。

夏樹心裡又驚又訝,臉頰微微紅了,拿開他的手捧在手裡。

“你,你怎麼會記得這個……”她覺得羞躁,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我自己都……”

“你可以不記得。”霍靳珩說。

但他必須要記得。

記得她的喜好、她的習慣、喜歡的、討厭的。生活裡一切細不可查卻必不可少的小細節。記得能為她好的一切。

就像……她也深刻記得他

喜歡白色,喜歡椰蓉團,喜歡靜,喜歡光線和溫暖,喜歡忍著疼不說。

……最喜歡她。

因為太喜歡,所以才記憶深刻。哪怕遺忘了自己的,也要給彼此最好的。

夏樹的心口暖化成一灘清溪,粉撲撲的臉頰也熱熱的,止不住地想笑。

胳膊靈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指尖輕壓下他的衣領,踮起腳尖甜甜親吻他的喉嚨。

霍靳珩喉結滾動了兩下,情不自禁扣住了她的腰。

她眸中盈盈笑,臉頰貼近了他的心跳:“阿珩,你可真好呀。”

-

走出林蔭道外少年宮門口的人多起來,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學長學姐?!”

那聲音衝著的是霍靳珩與夏樹,兩人不期然一訝,回眸。

竟是關曉陸。

“居然真的是你們!”

她背著大提琴,腰間鬆垮係著一中的秋季校服,望清他們倆的一瞬也不由麵露訝異,“我剛剛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學長學姐,你們怎麼在這兒?”

她身旁還站著一個人,看到那個人,夏樹的麵龐有些僵白。

“學姐……”

“夏樹?”那位女老師也驚訝,怔怔地看著她不大敢認。

倒是關曉陸懵然,“於老師,您跟我學姐……認識?”--

於然,當初那位受一中邀約、回校做比賽專業指導、曾為夏樹講解過藝考事項的學姐。

當年她還是帝都音樂學院的學生,如今畢業多年,已回到青城做大提琴高級班的主教。

她曾對她抱有極大的信心和期望。可她最終還是堅持退了比賽,把她辜負了。

沒想到竟會在這個場景下猝不及防的遇見,夏樹無顏以對心生退縮,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霍靳珩察覺到,握著她的手無聲緊了一緊。

“認識。”於然心中似乎也有感慨滋生,默默看了她好半晌歎聲說:“她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你那個想考A大的直係學姐。”

“啊?”關曉陸愣了,疑惑,“我考A大的直係學姐,不是Diane嗎?怎麼……”

她目光在夏樹和於然身上來回繞了兩圈,恍然間像明悟了什麼,忽然一拍手掌眼神明亮,“哦!我知道了,於老師,她,她是你說的那個想考A大,大提琴拉得其實比Diane還好,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臨時退了賽,讓你覺得特彆可惜的那個!是嗎!”

夏樹清眸微微漾,望著於然瞬間五味雜陳。

於然:“嗯,你不是也想考A大麼?她那首《小月光C曲》可比你那驢叫拉得好多了。你再這麼下去統考都過不了。”

“哎呀,也沒差到你說的這麼誇張啊!”關曉陸驚喜極了,樂滋滋到夏樹麵前,“學,學姐,真沒想到於老師之前一直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