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清醒的幾分鐘,她在糾結。
發現自己真的會糾結到睡不著覺後,她說話了:“你可以讓我親回去嗎?”
宋尋舟認真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嗯,我看不到,你能把手遞給我嗎?”
他把手遞過去,她抓住他的手腕,慢慢坐起來,夜裡看不清任何東西,她隻能慢慢摸索,通過他的手臂,找到他臉的大概位置後,低頭小心親下去。
親到的位置有點偏,親了下巴。
無所謂,隻要親了就行,她終於沒心事,不糾結了,躺回去睡覺。
...
第二天,齊玉珍醒來的時候,發現宋尋舟已經坐在床邊。
“我幫你紮麻花辮吧。”宋尋舟見她醒來,提出幫她紮辮子的請求。
“你是想獻殷勤還是真的願意為我梳頭發紮辮子?”
“你就當兩者都有?”
齊玉珍堅持要答案:“你快告訴我,不告訴我就不讓你梳了。”
“我是自願的,以前和你談對象的時候,看著你的頭發就有這種想法,你的發質很好,幫你梳頭發,能給我緩解壓力。”
梳頭發緩解壓力?
齊玉珍不太懂緣由:“既然是自願的,那我放心了,今天就紮一條麻花辮,等過兩天我示範給你看怎麼盤頭發,等你學會了,我想要什麼發型都不用嫌麻煩了,你能幫我弄。”
她說完表示要換衣服,宋尋舟就背對她。
等換好衣服,她下床坐到擺在丈夫腿前的椅子上。
宋尋舟:“一定要教到我學會盤發為止,千萬彆因為我手笨總是學不會而放棄教我了。”
“當然。”
家裡多出來一個人,並沒有改變全家人的生活節奏,齊洪軍袁秀彩夫妻也沒有刻意問女婿住不住得習慣。
都能在知青宿舍生活兩年了,沒道理住進他們家就不習慣了。
吃過早飯,上學的上學,上工的上工,一起出門了。
走到半道,一家子分三條道走,齊玉蓮去公社初中上學,齊玉珍跟著媽媽去乾活,宋尋舟跟著嶽父和兩個小舅子去乾活。
六月份在當地算是農閒時節,農閒就不是以田地裡的活為主了,男人們去忙基礎建設,挖水渠修路,女人們做手工,編草席籃子,輕鬆點就糊火柴盒。
齊玉珍跟著媽媽走的時候,心裡有點忐忑,擔心媽媽問起她和尋舟房中的事情。
幸好媽媽一路上都沒問,看著也沒問的打算,路上說的都是昨天喜酒的事。
“唐妞還是有良心的,沒把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等玉蓮中午吃完午飯回學校,讓她順路跑一趟,給唐妞家送些乾豆皮過去。”
昨天柳婆婆和唐妞都給了份子錢,唐妞給了十塊錢,齊玉珍直接把錢交給媽媽,由媽媽記下來。
早說好了份子錢由媽媽管,以前幾年一直是他們家包份子錢給彆人家,這回終於輪到她們家收份子錢。
媽媽管份子錢給她省事了。
齊玉珍不管份子錢,不過清楚記得唐妞給了多少。
十塊錢可不是筆小數目,也不知道唐妞省吃儉用多久才能省下來,畢竟全家就她一個人算壯勞力了。
“我中午會提醒玉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