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鳶最是個怕癢的,邊咯咯地笑著,邊將纖軟的身子埋進了男人的懷裡,沒再同他使小性。
二人彼此緘默了半晌後,裴鳶仰起了小臉兒,軟聲對司儼道:“霖舟,我想再要個小寶寶。”
司儼淡聲回道:“太子司弈不夠好嗎?”
裴鳶知道司儼的那些伎倆,這番她並未再上當,隻咬牙回道:“你彆總拿弈兒當擋箭牌,他總得有個兄弟姊妹的!”
司儼濃長的鴉睫輕垂又輕掀,語氣亦沉重了幾分,“你忘了生司弈時吃的苦頭了?”
裴鳶立即搖首回道:“我沒忘,但我也不怕。”
“你不怕也不行,我舍不得。”
話音甫落,裴鳶便氣鼓鼓地攥著小拳頭,力道不輕地狠狠地砸了他一下,“哼,那我以後就再也不讓你欺負我了,連親親都不讓了。”
說罷,司儼神色未變,卻用大掌扣著她的小腦袋,當即便俯身親了下她的唇。
他沒回她半個字。
卻似是在無聲地說,這一切還由不得她說得算。
裴鳶知道自己拗不過司儼,便急得來來回回地踢著小腳,隨即便同念咒似的,在他的耳側氣鼓鼓地道:“我就是想要寶寶,你為何不讓我再有寶寶?你每次都不給我,害得我懷不上寶寶……”
見裴鳶的這副模樣,就像是個吃不到糖,同大人哭鬨的孩子似的,司儼不禁被氣笑,微抬一眉問道:“我不給你什麼了?把話說清楚。”
裴鳶隻覺腦袋“嗡——”地一聲,小臉兒也驀地更紅了幾分。
她真是被司儼氣糊塗了。
氣到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我…我就是想再要個寶寶,你若不給我,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也不喜歡你了。”
說罷,裴鳶便一臉嬌慍地掙開了司儼的懷抱,她下了榻後,便沒再去看司儼半眼。
縱是知道小嬌鳶這是在說氣話,可是聽到“不喜歡你”這四個字時,司儼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塊重石砸了一下。
有被氣到。
裴鳶這時已經走到了鏡台之前,她剛要持起篦子為自己理一理長發,卻覺司儼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後,並不發一言地奪走了她手中的篦子。
小美人兒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沒個半分的警覺,還以為司儼是要為她梳發。
她正靜等著男人對她的伺候時,卻聽見了那玉篦猝然落地時發出的叮啷刹音。
裴鳶反應不及,隨即便覺自己竟是被他抵在了牆上。他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後,她便被他禁錮在了一個狹小至極,且掙脫不開的空間內。
司儼沉著聲音在她耳側問道:“就這麼想要個孩子?”
裴鳶赧然地垂下眸子,如實回道:“嗯……”
司儼將手臂繞到了她的身前,亦將大手覆在了她平坦的小肚子上,也輕輕地拍了拍裴鳶的肚子。
男人的嗓音已漸變得低啞,哄著她道:“今夜試一次,若未能懷上,鳶鳶就再也不許因著這件事同我哭鬨。”
裴鳶剛要同他反駁,卻覺他的大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小手。
隨即,她的掌根也貼在了冰涼的椒漆牆麵上。
裴鳶的美目漸漸瞪大,亦用空著的小手捂住了嘴。
司儼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溫柔至極,卻又似透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今夜便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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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裴鳶好似是著了司儼的道,裡裡外外都被欺負了個通通透透。
不過在一月後,亓官邈為她診脈時,終於診出了滑脈。
司儼那日的麵色固然有些陰沉,卻還是叮囑亓官邈一定要照顧好裴鳶的身體。
裴鳶自是喜上眉梢,她總覺得,這胎會是個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