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生是出於某種想看兩個帥哥坐在一起的私心,才在身後的客人提出能否拚桌時,把人直接帶來了這裡。
金發客人抬起臉剛才還讓她覺得無害的眉眼,在目光和她身後的男人相接的瞬間,淩厲如冰鋒。
女服務生嚇了一跳,結巴道:“如果您不想被打擾,我就、就去問其他桌的客人,打擾了。”
“啊~”那雙煙紫色的眸子重新轉向女服務生,再次變得溫和多情起來:“沒關係啊,可以的。”
剛才那種嚇人的表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女服務生懷疑自己是看錯了,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先生,感謝您的配合。”
店裡生意很火爆,所以儘管她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快就離開了。
這個位置的巧妙之處這時才能體現出來,前後都是承重柱子,形成了天然的隔斷,旁邊是臨街的玻璃,麵向餐廳的那側視野開闊,能看到餐廳的每個角落,有任何異動坐在這裡的他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女服務生離開後,安室透的嘴角也隨之垂下,低下頭再次拿起筷子,看起來專心致誌地對付自己的午餐,聲音冷淡:“居然這副樣子就出來見我,徹底放棄偽裝了嗎?赤井秀一。”
“衝失昴。”男人糾正道:“合作是對於雙方來說,所以我以這個身份來見你,這是我的誠意。”
“哼,美國人是對誠意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嗎?”
“我希望我們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當年那件事和我無關,在我看來我們也沒有值得彼此針對的原因。”
筷子尖在磁盤裡劃出刺耳的摩擦聲,安室透呼吸的頻率亂了,他停頓了片刻,才說道:“有沒有關係是我說了算,我隻是想要知道,當年在天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想知道的真的是這個嗎?波本。”衝失昴把點好的菜牌放到傳送帶上,他掀開眼皮,他的眼尾有著就算是偽裝,也很難遮蓋的獨特折痕,墨綠色眼睛中是和他現在外表絕對不符的鋒銳。
在那種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安室透下意識地避開:“當然。”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衝失昴轉正身體,眼睛再次像是沒精神那樣蓋住瞳孔,他用敘舊的語氣說道:“當年組織裡單身的女人很多,喜歡同性的男人也不少,如果想要以某人的戀人身份進入組織,你有很多選擇。”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安室透抬眼看他,眼睛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冰冷怒火。
“我隻是好奇。”衝失昴:“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你為什麼最後選擇了那個人,你應該清楚在那個人的身邊,暴露的風險是難以預估的,而你能得到的情報卻微乎其微,和那個人比起來,貝爾摩德都是更優解……除非你瘋了。”
“或者說,連你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迫走上了這個選擇,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了。”
安室透一言不發,衝失昴桌麵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