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變成狗狗的第十六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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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從身側走廊的玻璃上,看到了身後波本毫無波瀾的麵色,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惱怒,就像是沒有聽到自己的代號被冠以另一個人的姓氏。

似乎對於他來說,烏丸波本和波本沒有任何的區彆,都隻不過是用來被稱呼的代號,如果烏丸波本能帶給他更大的利益,那麼他也不會介意成為烏丸波本。

貝爾摩德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雖然她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和波本合作,但是在波本和烏丸羽交往這件事上,她越來越覺得兩個人並不合適。

烏丸羽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或許比先生還要更了解烏丸羽的性格。這孩子雖然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但實際上最是心軟,不然也不會在分手後,還屢次縱容波本。

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三年前兩個人分手後,沒能狠心乾脆把波本這家夥從烏丸羽的視線裡徹底清除,導致了後來越來越多的麻煩。

貝爾摩德停下腳步,向左側看去,玻璃後是間私人病房,她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到了。”

波本已經轉向了那麵玻璃,從她的角度隻能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波本模糊的臉,似乎沒有什麼表情。

他的腳步也並不急切,維持著相同的步距,淡定地走到更近的位置上,看著監護室裡帶著呼吸機昏迷的青年。

她從波本的這家夥身上,看不到任何波本對於烏丸羽的真心。

兩個人的關係中,永遠都是烏丸羽被對方牽著走,每次波本來主動邀約都帶有目的性,這次更是在兩個人的關係稍有緩和後,就發生了這種事。

她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的線索,但她和琴酒在這件事上的看法難得統一。

貝爾摩德想,就算是波本不是主謀,他也一定知道些什麼,比如hane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郊外的天台上。

真是糟糕透了。貝爾摩德從來都不是控製不住情緒的人,但今天她幾次都煩躁到極點,她抽出支細長的薄荷煙叼在嘴裡,並不點燃靠著稀薄的薄荷香氣,來壓製那種莫名的煩躁。

波本抬起一隻手撐在玻璃上,擋住反射的光線,以便能看的更加清楚,他問道:“你說謊了。”烏丸羽還在昏迷。

“沒有。”貝爾摩德說道:“兩個小時前,hane的心電監護突然報警,他的心率最高達到一百五,我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的手動了,嘴裡在喊你的名字。”

“……”波本繞過某個話題,又問:“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是好事情,這代表他顱內的積血正在逐步被吸收,意識也在恢複,醒來的時間可能會越來越長。”

“原因呢?”波本維持著微微彎著腰,向玻璃裡窺探的姿勢,說道:“他之前的情況都很穩定,如果是沒有外界的刺激,心率不太可能會升高到那種程度……本來我以為這裡的安保很可靠,結果是我太樂觀了嗎。”

他語氣中透露出某種微妙的埋怨,貝爾摩德皺眉:“讓hane住在這裡,是先生的決定,注意你的身份,波本。”

“……”波本的沉默中有種強烈的不滿。

“這件事還不能確定,所以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貝爾摩德頭疼地捏捏額角,她喜歡和聰明人對話,但是太聰明有的時候也不是好事:“監控裡沒有發現任何嫌疑人,隻是窗戶被人打開了。我問過工作人員,有人確實在早晨的時候打開過窗戶,所以不能排除隻是他們忘記關窗戶了。”

“嗬。”波本陰陽怪氣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家夥也沒什麼活著的必要了。”

貝爾摩德這次並沒有反駁他。

隔著玻璃,波本看到了烏丸羽左手腕上的黑繩,上麵還有已經碎掉的半塊黑水晶。

其實這塊水晶的品質相當一般,和烏丸羽身上的其他飾物比起來,簡直算是廉價,但卻是他從不離身的東西,從波本認識他的時候,他就一直戴著這塊水晶了。

他從前隻當是烏丸羽喜歡,但現在在水晶已經碎掉的情況下,其實很容易在烏丸羽身上留下劃痕和壓瘡,但是這些人竟然還是沒有扔掉,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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