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打完電話出來,發現高成功還站在門外等著她,驚訝地問了一聲:“高叔叔,你怎麼還在這裡?這兒離我家也就隻短短一
截路了。”
高成功舉了舉手裡的手電筒:“我從你家裡把你接出來的,自然還是把你送回家了才能放心,走吧,彆讓你媽在家裡等久了。”
高成功這人,還挺有始有終的啊,不過就是太直男了一點,還是她家淩狗子好,一聽說她買藥材做護膚品,第一個想到的不是
燒錢,而是問她還要什麼藥材,要給她買了寄過來……
安雅點了點頭,心情輕快地加快腳步往家裡走去。
李心蘭一聽到敲門聲就趕緊跑過來開了門,見高成功也在外麵,又是吃驚又是感激:“這麼晚了還麻煩高大哥你親自把小雅送回
來,真是太謝謝你了!”
高成功擺了擺手:“這點小事哪裡值當謝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幾乎是李心蘭這邊剛把門關好,隔壁屈家的院門就被拉開了一道縫。
趙紅梅探出頭看了一眼,借著高成功手裡那隻手電筒的光亮,認出了對方身上穿的那件軍棉大衣,不由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
“這人不就是晚飯前就進了李家的那個男人嗎?居然呆到這麼晚才走?”
李家隻有李心蘭和安雅兩個女的,現在就沒有一個當家男人在,這個穿軍棉大衣的男人,在李家待那麼久是做什麼?
“紅梅乾什麼呢?到個水也倒這麼久!”
聽到丈夫不耐煩的催促聲,趙紅梅趕緊關了院子門,轉身去廚房打了熱水進屋,一邊幫屈立軍脫鞋脫襪洗腳,一邊按捺不住地
問了出來:
“立軍,你說隔壁姓李的那個,她一個女人帶著女兒進城來當個體戶是個什麼意思,留她家男人一個人繼續在鄉裡種田?”
屈立軍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享受:“還能哪兒去了?鄉裡的那些農民,哪個放心自家婆娘帶著那麼大個女兒單獨進城裡來闖的?
肯定是她家男人不在了唄!”
“你是說李心蘭是個寡婦?”趙紅梅一下子提高了聲音,“我剛才看到有個穿軍棉大衣的男人才從他家裡出來!
之前我也晃到過一眼,這男人應該是在吃晚飯的時候就進了她家的,李心蘭她家裡屁都沒有,那人做什麼能呆這麼久?”
屈立軍睜開眼笑得很不正經,伸手在趙紅梅身前抓了一把:“蠢婆娘,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搞那麼久,你說還能是搞什麼?”
趙紅梅的眼睛嗖地亮了起來:“我就說嘛,李心蘭一個鄉下女人,帶著那個暴脾氣的柴火妞,怎麼這麼快就在城裡站穩腳跟住了
下來,原來是找了野男人啊!”
“找了野男人?”屈立軍嘻嘻笑著去解趙紅梅上衣的紐扣,“就你鼻子靈,聞到騷味了?”
趙紅梅嘁了一聲:“能跟李心蘭那個的男人,肯定也三四十歲了,我看那人的衣服穿得都不錯,家境應該挺好的,這樣的男人哪
個不成家了?
跑到這兒來找李心蘭,還避著人三更半夜地才敢回去,不是野男人偷偷跑出來打野食,還能是什麼?”
屈立軍已經把趙紅梅的上衣都解開了,兩手都抓了上去:“管人家打野食不打野食的,你先把我喂飽就好……”
高成功完全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自己已經被李家鄰居那兩口子給認定成了野男人,走出街口上了車,回家取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