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立軍是幸好閃得快,要是反應晚一點,一準兒就被那個蒙頭蒙腦的女人給撞個正著了。
那女人還當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溜煙遠跑了,讓他叫都叫不及。
好歹你也道聲歉呀!
屈立軍低咒了一句,沒好氣地加大腳步往家裡走去,一抬眼,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拎著一大袋子肉,跟李心蘭並肩走著,有說
有笑地一起走進李家去了。
嘖!
難怪剛才李心蘭那麼急著要先趕回來,這是已經邀好了人啊。
那男人拎了肉進門,晚飯吃炒肉,晚上肉貼肉……今天居然大白天的就過來了,也不怕落彆人眼睛裡?
李家還有個閨女兒也有那麼大了呢,李心蘭這個當娘的也不知道避諱點?
屈立軍三兩步趕上了前,李家院子門雖然掩了,院裡卻傳出了安雅清靈靈的笑聲,似乎是在喊著什麼叔叔。
這麼大的姑娘,該懂的也懂了,還這麼笑臉子迎人,難不成李心蘭和那個男人在屋裡頭搞,她就在外麵幫著燒開水?
還是說……
屈立軍想到了去年單位一個小年輕結婚,他家裡特意給他搞來的一本避火圖,其中有一頁,畫的可不就是一龍雙鳳?
要真是這樣——
那男人拎了一塊肉就能進門,看著應該還不到十斤的樣子,要是大的小的一起,那可真是賺翻了,爽翻了!
屈立軍心裡存了這事,回家生完火把米下了鍋,就把耳朵貼到靠李家那堵牆邊去了。
他好歹也是個乾部,沒好意思做出爬梯子踩板凳偷竊的事,隻能隔著牆聽個動靜了。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牆太厚了,那邊始終沒有傳出什麼異樣的動靜來。
屈立軍正在遺憾,自家院門被人推開了,院子裡很快響起了趙紅梅的尖嗓音:“老屈,你乾什麼去了,飯都有糊味兒了!”
屈立軍趕緊跑進廚房撤了火,一看鍋裡,果然下麵已經糊了一層。
趙紅梅趕過來一看,忍不住埋怨:“你說你成天家務活不乾的,就煮個飯而已,這都還給煮糊了。
幸好兒子跟著爺爺奶奶去了市裡讀書,要還在家裡,晚上你讓他還怎麼吃飯——”
趙紅梅這麼一嘮叨,能從煮糊了飯一直說到給兒子的生活費應該就抵了孝敬錢。
屈立軍耳朵都聽起繭了,生怕她又一路叨下去,趕緊“噓”了一聲:“你知道我剛才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誰了?”
趙紅梅瞧著他那模樣挺神秘,也壓低了聲音:“看到了誰?”
“有個男人,瞧著個頭有這麼高,估計要比我大幾歲,拎了快十斤的肉,和隔壁那個李寡婦說說笑笑地一路並肩回來的。”
這麼高的個頭?
趙紅梅琢磨了一下:“這個頭,可能就是前麵幾次晚上來李家的那個男人!”
“我聽到她家小安親親熱熱喊那人什麼叔叔,正想貼著牆再聽點什麼動靜呢,你一回來就咋呼呼的。”
“那你聽到什麼動靜沒?”
屈立軍搖了搖頭:“還沒有。”
趙紅梅走出來瞧了一眼,回頭剜了屈立軍一眼:“人家廚房煙囪還在冒煙呢,這個時候肯定正在搞飯,不搞飯,一會兒哪來的力
氣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