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功撒手不管,甩開王淑琴就走了。
王淑琴頓時傻了眼,在原地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猛然轉回身瞪著李心蘭:
“你快點跟派出所說,這就是個誤會,讓他們趕緊把我弟弟放出來!”
“嗬嗬,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
安雅這邊還沒說話,之前那個小民警溜達了進來,一臉不屑地掃了王淑琴一眼,轉頭看向李心蘭時臉色緩了緩,“李同誌,你放
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他在這裡值夜班也沒什麼事,所以站到門邊聽熱鬨。
才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人,心裡那腔熱血未冷,最是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也不管他不是經辦人,直接就蹦出來為李心蘭開
口說話了。
兩名經辦民警對視了一眼,雖然有些小無奈,一來不能當著彆人的麵拆台,二來也礙著他的身份,笑著喚了他一聲:
“小謝,來來,我們正好討論下這案子怎麼處理。”
謝承剛施施然走了過去:“楊哥,劉哥,剛才這小姑娘說得對,王崇華這種行為確實侵害了彆人的名譽,造成了精神傷害。
我記得新出的《民法通則》裡頭有具體規定,這種要賠償,還要在範圍內賠禮道歉,消除造成的影響的。”
小年輕記性好,上進心也強,把這些可能用得上的法律法規條條款款記得牢牢的,兩個老民警還省得去翻書了,很乾脆地就直
接看向了李心蘭:
“李同誌,這樣吧,賠禮道歉是必須是,賠償的話,你先提個數目出來。”
安雅立即從李心蘭的肩膀上抬起頭,抹了抹眼裡的淚水:
“現在整條街都對我家議論紛紛的,清楚內情的,知道我們是被冤枉的,不清楚的,不知道把我們看成了什麼人。
我們也不可能逮著一個人就去解釋吧?從古到今,多少女人受了這種委屈,都被逼得一根繩子吊上了梁。
我媽孤身帶著我生活本來就不容易,這件事搞得蜚短流長的,我媽再堅強,心靈也受了很大的精神傷害。
為了安全起見,明天開始,我是絕對不會再讓我媽去汽車站和火車站再去做生意了。
萬一一個念頭沒想通出點什麼意外……王崇華他負得起這個責?
我媽不出去做生意,我們家就沒了生意來源,所以我們要求賠償兩千塊——”
王淑琴衝上前就想去撕扯安雅:“兩千塊!有娘養沒娘教的野丫頭,你不如去銀行搶錢算了!”
何東揚連忙擋住了王淑琴,即使知道她是高成功的妻子,卻連那聲“阿姨”都不想喊了:
“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動手打人,這兒是派出所,不是胡鬨撒野的地方。”
謝承剛也看不慣王淑琴那張狂樣,嗬嗬冷笑了一聲:
“小兄弟,你彆攔她,讓她打,她隻要打上一下,我就把她一起給抓起來!”
何東揚就是因為不放心,才陪著安雅過來的,怎麼可能讓安雅受這個罪?還是擋在了中間不動。
要依王淑琴原來的性子,早一把推開何東揚了,但是今天接連受挫,高成功又被氣走了,不會管這事,被謝承剛一威脅,她還
真的有些心虛了,縮了手回來,恨恨地瞪了安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