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有證據？
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的林莉莉一骨碌縮到了圍著的那一圈人身後，給不遠處的安小月使了個眼色。
安小月卻半低著頭，裝著沒有接到她的眼風。
淩彥山上次掐著她脖子說的話她還記著呢，重要的是，差點窒息的那種感覺，她絕對不想再來一次了。
林莉莉見安小月沒接到自己的眼色，隻能轉頭看了看，發現同班那個最喜歡說這些閒話的陳玉榮就在旁邊，連忙挨了過去，忿忿然自言自語地嘀咕了幾句。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低，旁邊的陳玉榮卻是聽得清楚，實在壓不住看好戲的迫切心情，仗著自己躲在人群裡，提著嗓子喊了出來：
“證明？你想怎麼證明？難道你還能證明星期天下午你是跟王炎老師正兒八經地在談情說愛，而不是取了試卷和答案？”
她自以為躲在人群裡安全，沒想到這話剛一說完，周圍就安靜一片。
淩彥山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刺過來，驚得站在陳玉榮前麵的幾個學生本能地往旁邊移開兩步，幾乎是瞬間就把後麵的陳玉榮露了出來。
淩彥山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了陳玉榮前麵，半低著頭俯視著對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怎麼，星期天下午你親眼看到了？”
冷厲的殺氣直撲而來，陳玉榮此時有了親身體會，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林莉莉被對方摜到地上後會一聲不吭地爬起身鑽到人堆裡來。
認慫，是陳玉榮的第一個反應。
可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哪裡能收得回來？
僅僅隻是被淩彥山這麼盯著，陳玉榮的腿都忍不住開始打顫，牙齒咯咯磕得直響，心裡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的一時嘴快：
“我、我……沒、沒有……”
“沒有？”淩彥山冷笑了一聲，“沒有你就信謠傳謠？沒有你就胡說瞎說，恣意誹謗彆人的名譽？”
陳玉榮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下來：“不、不……”
也不知道她想說“不”什麼，淩彥山沒耐心跟這種人說話，正想把人揪出來，手臂卻被安雅緊緊抓住了。
“山哥，你退後，我來！”安雅偏過頭輕聲對淩彥山說了一句。
淩彥山是現役軍人，安雅擔心他眾目睽睽下出手打傷人，會對他造成政治影響。
對上安雅沉靜和安撫的眼神，淩彥山凝立了片刻，還是收斂了怒氣退開了一步。
像是背上壓著的一座大山驟然被人托開，陳玉榮長吐了一口氣，還沒等她完全緩過來，安雅就突然看向她開口說了一串英語：
“Personalityistomaoaflower……”
陳玉榮全程懵逼了。
身邊有同學竊竊私語：“那個，安雅說的是什麼？”
“我隻聽出了裡麵有‘is’，有‘to’，應該是英語……”
“她說得好流利啊！”
“不會是亂說一氣吧？”
“來來，你亂說一氣給我聽聽。”
“說不定是之前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