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哼了一聲:要你好心!真當你是太平洋的官,管事管得寬呢!
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家許剛去,一個女人成年累月地不著家,等許剛在外麵偷了腥,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完昂著頭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柳絮回頭看了趙紅梅那灰撲撲的背影一眼,輕輕嗤笑了一聲:哭都沒地方哭?到時候看哭的是誰!
正繼續往前走著,前麵的院門裡突然濺出一片水花來。
柳絮低低哎喲了一聲,急步跳到了一邊,提著裙子打量自己的裙邊和絲襪上有沒有濺上泥點子。
正提著水桶給院子裡潑水降溫的屈立軍拿著個瓢看了過來,連忙走到門口道了聲歉。
屈立軍一開頭還沒看清人,等柳絮一抬頭,怔了一下這才認出了人:是小柳啊,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沒濺著你吧?
一邊說著,目光一邊就往柳絮的裙邊上看去。
柳絮的連衣裙隻到小腿中間位置,被她斜踮著腳尖提著裙邊查看,露出了整條纖細的小腿,裹在絲襪裡頭那麼斜斜繃著,說不出的誘惑。
屈立軍的目光閃了閃,飛快地上下逡巡了一遍,喉頭不由乾咽了幾下。
這個柳絮,這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跑哪兒去做事了,每次一回來都脫胎換骨一樣。
以前就是梳個麻花辮子,見有人過來先低頭,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小媳婦樣。
難不成在外麵還專門跟人學過了,就跟那些狐狸精一樣,修煉成了人身惹人得很......
屈立軍眯著眼掃過柳絮那一頭大波浪,和她淡淡描過後更顯得精致的眉眼,臉上不自覺就漾出了笑容,微微彎下腰,伸出了手:
是不是濺著泥點子了,要不要我打水過來給你趕緊洗洗?
瞧著屈立軍那模樣,已經恨不得上前來幫她撩裙子了,柳絮皺了皺眉,急忙往旁邊退開了幾步。
這個屈立軍,上次她回來的時候,也這麼眯著眼在她身上打量,那目光跟鼻涕蟲似的,黏糊糊得讓人惡心。
這次更過分,居然還想對他動手動腳了!
呸!就這麼個人,成天自詡是個國家乾部,一副多了不起的樣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兜裡多了兩個錢,也在她麵前裝的人五人六起來了,就這副德行,比許剛還不如,也就趙紅梅眼睛被屎糊了也一樣,還把這樣的男人當寶!
柳絮硬邦邦地扔下一句不用了,抬腳就繼續往自己家走了。
屈立軍直起身,目送著那搖曳多姿仿佛一根細柳枝似的背影,忍不住用力咽了咽口水。
反正趙紅梅在下午上班前也不會回來了,屈立軍乾脆把手裡的水瓢砰地扔進水桶裡,鎖好了自家大門,把公文包一夾,踩著單車走了。
顧瑜是一個人在外麵租了一個小單間住,這天氣大家嫌熱,都在家裡頭吹風扇歇涼,不會在外麵竄來竄去的,他正好找小顧再去深入交流交流感情。
那麼一套黃澄澄金燦燦的金首飾他都一眼不眨地送出去了,他和小顧之間的感情,也該好好升華升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