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在D市這邊也不認識什麼人,想來想去,隻有找祝伯伯你幫忙了,事雖然是小事——
什麼小事!電話那頭的祝新成明顯很氣憤,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哪裡有人情大過法的道理?
明明現在已經開始嚴打了,知法犯法,本來就該從嚴從重,這些人腦子都扔哪兒去了?居然還要從上麵壓下來!
才多少年,他們當官當慣了,就把原來的本心全忘記了?他們把老百姓都放到什麼地位去了!任他們當野草一樣地踩是吧?
不過是想求得一個公正處理而已,你都搞到要給我打電話的地步了。行,我就讓他們看看,到底是誰打招呼頂用!
像這樣根本不管老百姓死活的人,官位越大,禍害就越大!彥山,你把具體的情況寫一份說明,馬上傳真給我。
我會關注著這件案子,看看到底是誰在裡麵裝神弄鬼,然後一巴掌把他呼出來!
掛了電話,淩彥山這才舒了一口氣:祝伯伯雖然官越當越大,還是跟原來一樣嫉惡如仇的性子,他既然說了這話,汪學英那邊就彆想著托了人情輕拿輕放了!
祝新成是他爸淩東方的老戰友,但是跟他卻是一見如故,互相對了脾性,不然的話,淩彥山也是不想用這邊的關係的。
楚佳和淩雲飛把著他爸淩東方這邊的關係網,防他跟防賊似的,就怕他會把這些關係、人情搶過去。
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
淩彥山看不起楚佳和淩雲飛那副小家子氣作派,在部隊裡從來沒透露過自己的家庭背景,發誓要靠自己的拳腳拚出一番事業。
但是,事業是一回事,今天安雅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為了安雅,彆說他跟祝新成本來就投緣,就是隻有個見麵的交情,他也會找上去。
欺負了安雅的人,他絕對不會放對方好過!
從家裡找出紙和筆,淩彥山思索了片刻,飛快地寫了一行字:關於對XXXX案件的情況說明......
縣委辦,陳永好的辦公室。
陳永好仔細看完手裡那一份情況說明,輕輕擱到了桌子上:老謝,你覺得,這事我們什麼時候出手比較好?
謝文長呷了一口茶水,目光落到了陳永好辦公室牆上掛著的那本掛曆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幾天還不是時候,我們得等人把手都伸過來了,事情做成了,再把這份材料遞上去。
我會讓下麵注意著點,要是大差不離的,大概應該在上麵換班子的前半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陳永好點了點頭:這個時間的話......我瞧著也挺合適,打個突擊戰,效果會更好。
市裡那位打招呼的領導都不是陳永好和謝文長跟的那條線,在這次換新調整中,還很有些影響力,也不知道汪學英家裡是怎麼找到這個關係的。
不過找到這關係也好,借著這件事,他們先隱忍下來,掐準時機再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這一次市裡的調整,局麵就會有變化了。
到底能有多大的變化,即使是陳永好和謝文長也說不準,不過現成有這麼個把柄,總得好好用一用才是。
或許就是努這麼一把力,自己靠的那條線就能上去了呢?
這件事,能還安雅一個公平最好,就是沒辦法還,自己這邊也算努力過了,那他們兩家的兒女這邊,應該也都能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