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還怕是你在家裡漏過幾句口風,讓孩子們說到他那裡了,既然你沒在家裡說過,那他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謝文長這麼說,那就是肯定沒對彆人說過。
這件事本來就是要辦得隱秘,除了他們倆人外,就隻有一兩個心腹在辦這事了。
想到了或許會是兩人看中的心腹嘴不嚴透了風出去,陳永好和謝文長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這要是打草驚蛇了,萬一被市裡那位知道,提前做出應對——
兩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正在猜忖到底是哪一個辦事的心腹這麼口風不緊,陳永好桌上的電話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等電話響過了兩聲,陳永好才伸手接了電話。
打電話的人聲音有些急促,還壓得有些低,坐在一邊的謝文長聽不清電話裡麵說些什麼,卻看到陳永好的臉色變了變,心裡不由提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知會這一聲。三兩句說完,陳永好掛了電話,怔了片刻,才長吐了一口氣,
老於被組織調查了,問題還很大,而且省裡發了話下來,誰都不許打招呼。
老於就是給汪學英打招呼的那位領導,也是這次陳永好和謝文長想搞倒的人。
沒成想,他們這裡還沒出手,老於那邊倒是先出事倒台了。
兩個人嗟籲了一聲,陳永好有些回過味兒來:這事......不可能是巧合吧?
老於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這個時候倒——
謝文長臉上也有些複雜起來:難不成......那位淩同誌另外找了人把事情抖出去了?
謝文長和陳永好兩個人商量搞人,大方向上是為了利益,順帶還可以為了安雅的事出一口氣。
但是淩彥山那邊就不同了,完全就是為了讓汪學英受到公正處理,給安雅出這一口氣。
而且看這架勢,淩彥山找的那關係絕對來頭不小,不然不會連不許打招呼這話都發得下來......
謝文長和陳永好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有些訕訕的。
本來兩人還想著等辦成了這事,也算是還了安雅的人情,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用他們還。
謝文長還好一些,他兩個兒子都往醫院跑過了,跟安雅關係也不錯,他和愛人今天也去看過了人,情麵上是不差的。
陳永好心裡就有些尷尬了。
中午的時候,他愛人還因為那盒野山參鬨得沒個安寧呢,更是反複強調了安雅出事跟陳怡半點都沒有相乾的,生怕撇不清這裡頭的事,會讓安雅那邊跟牛蠅子一樣粘上來,趕都趕不走。
陳永好雖然沒有那樣想,不過也不覺得自己女兒在裡麵有多大牽扯。
說白了,這件事他就是不幫,那也是本分。
不過順勢幫上一把,也算是他給女兒留著的送人的一個情分,免得女兒老糾結著這事。
本來想著,等把老於那事辦好以後,再讓陳怡去安雅那裡說一聲,其實就是他陳家施恩於人。
結果人家根本不用,自個兒就把事情給辦好了,還辦得這麼利落快捷。
這裡頭的能量,大呀!對安雅這家人,他得重新好好衡量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