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瑞瑩起了個大早,借口要找一找有沒有她娘家寄過來的信件,進了值班室裡頭。
她是一營營長歐浩的愛人,值班室值守的士兵自然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劉瑞瑩趁機翻了翻昨天的入駐地記錄。
即使是有人帶著,每個新進駐地的人,都要登記身份證或者是介紹信上的信息。
今天一大早的,還沒有什麼人登記,劉瑞瑩往前翻了一頁,立即就看到了,昨天下午的記錄:
安雅,女,出生年月XXXXXX,身份證號XXXXXXXXXX,住址:渝省D市永吉縣清河街21號......
在親屬那一欄裡的簽名,赫然簽著淩彥山的名字。
安雅!
上次她看到淩彥山把雪蓮花寄過去,收件人就是姓安!莫不就是這個安雅吧?
這個安雅年紀還這麼小,又是渝省永吉縣的,難不成就是淩彥山以前那位養母的什麼親戚?
聽到有腳步聲走近,劉瑞瑩飛快的把記錄本放下,裝作在桌麵上幾封信件裡翻找。
嫂子,找到了嗎?有你的信嗎?
劉瑞瑩搖了搖頭:沒有,我估計可能是還沒寄到邊。打擾你們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值班室當值的士兵將桌上那一遝被劉瑞瑩翻亂的信件重新碼整齊疊好,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今天還真是奇怪了,難得見到她會對人這麼客氣,可能是心情好吧......
劉瑞瑩並不是心情好,而是懷著那個猜想,很有幾分激動。
前幾個月淩彥山往渝省永吉縣那邊三五不時地寄信寄包裹的時候,她就懷疑這裡麵有貓膩,今天一查這記錄,果然如此!
昨天下午淩彥山帶那個安雅進來的時候,可是親口對人說的,安雅是他的對象......
劉瑞瑩趕去單位的腳步更急了,趁著科室主任還沒來上班,打開他辦公室的門,就撥出了一個電話。
京都某處的大院裡,楚佳正要出門,聽到客廳電話鈴響,心裡嘀咕一句,還是又折回身接了電話:喂,哪位?
楚佳姐,我是瑞瑩啊。
楚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是瑞瑩啊,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要是再不出去趕車,今天上班就要遲到了,雖然已經是主任醫師了,遲到的話,她們醫院一樣也是要扣獎金的。
劉瑞瑩沒注意到楚佳語氣裡的急躁,激動地說了自己的發現:昨天下午,小淩帶了個小姑娘過來探親,說是他對象。
淩彥山居然找了對象?宋萱過去了這麼久,在那裡都是白吃乾飯的,居然這麼不中用?
楚佳臉色沉了沉,語氣確實聽著非常關切:彥山找對象了?找了個什麼樣的?
那小姑娘叫安雅,都還不到17歲,就是渝省D市永吉縣的人,住永吉縣清河街21號,人長得什麼樣,我現在還沒有看到。
才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