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飛看了母親一眼,楚佳會意,給淩東方又搛了一塊紅燒肉過去,不著痕跡地探了句:
我看你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是去彥山他們駐地了?
淩東方大口嚼著紅燒肉沒有吭聲,隻是點了點頭。
見到彥山談的那個對象了嗎?
淩東方用力咽下了嘴裡的肉,現在還覺得心口有些堵:就沒見過哪家姑娘像她那樣牙尖嘴利,半點都不知道尊敬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看樣子是跟那個安雅談得很不愉快!
楚佳心裡立即就有底了:不尊敬?那不能吧,彥山也在吧,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作妖,都不出麵管一管?
彆提那個蠢的了!我這麼做是為了誰,他半點不領情就算了,還跟那個安雅穿一條褲子!
說起這個,淩東方忍不住啪地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真不知道那鄉下丫頭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真是氣死老子了!
楚佳趕緊站起身給他順氣:多大年紀了,你還氣成這樣,年輕人要鑽牛角尖,哪裡肯聽我們這些長輩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那麼多就不要管了,好好把我們的日子過舒坦就行了,你要把自個兒氣病了,還不是自己吃苦。
淩雲飛起身把淩東方拍在桌子上的那雙筷子收了,重新遞給他一雙筷子:
爸,大哥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你勸都勸過了,他不肯聽就算了。
你要真被氣個好歹出來,苦了你,累了媽,攪得我們家宅不寧的,大哥那邊還隻會覺得是你多管閒事......
淩東方接過筷子,恨了一聲:不管他了,以後要死要活由他去,要一直有本事,就彆哭到我麵前來!
說完忿忿扒了一大口飯吃了起來。
楚佳和淩雲飛這才坐下重新開吃。
母子倆對視一眼,眼裡都閃過了一抹高興。
淩彥山從小沒長在淩東方身邊,又不是淩東方唯一的兒子,本來父子情就要淡一些。
他現在所恃的,不過是淩東方對顏真和他母子倆的那點愧疚之情罷了。
要是淩彥山是個嘴巴巧的倒也罷了,偏偏他自個兒隻想著硬氣,對自己的親爹都不肯低頭,淩東方心裡哪裡會舒服?
楚佳把安雅的事告訴淩東方,倒不是真想拆散那一對,能拆散,讓宋萱那個蠢貨有機可趁固然好,拆不散,父子倆就著這事兒一直頂著牛也不錯。
這父子倆一見麵就氣場不對要吵起來,一次次的,那點愧疚之情經得住多少磨的?
等到磨沒了的那天,淩彥山就再不足懼了。
年輕人想法太天真,沒了淩東方在上麵提攜,真以為自己拿命冒幾回險,立幾回功就能順順當當地提上去?
嗬嗬,簡直是幼稚!
就連找對象都那麼幼稚,隻想著找長得漂亮的。
一個鄉下出身的姑娘,還是被人收養的,無權無勢,無基無業,什麼助力都不能帶來,根本就是毫無用處。
現在年輕也就一張臉能看,可能看又怎麼樣?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等年紀大了,容貌沒了,淩彥山那時候又升不上去,兩個人還不得成天鬨個雞飛狗跳?
這種例子她見得多了,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