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緲和尹茹的審美符合現在的大眾觀。
頭發燙成大波浪卷,身上穿件蝙蝠衫,腿上套條大喇叭褲,最好還要戴一副蛤蟆鏡,這才叫做洋氣。
安雅穿的是自己畫圖,請她媽李心蘭拿縫紉機縫的一條七分褲,上身隻穿了件簡單的白T,頭發也根本沒燙,隻梳了一個馬尾。
唐緲和尹茹兩人現在的眼光,完全get不到這種青春簡潔打扮的亮點。
雖然聽到唐緲吐槽安雅的穿著不洋氣,尹茹心裡依然另外有一番打算。
有錢去外麵吃館子,還能有這麼多進口護膚品,這個安雅,她完全可以交好一下嘛!
兩個人正在各懷心思,寢室門突然被人敲響:喂,怎麼回事,怎麼把門鎖上了啊?
尹茹和唐緲對視了一眼,急忙心虛地從安雅的桌子前跳開,穩了穩神跑去開門了。
進來的是爭到了一進門下鋪的薛鳳琴,上鋪就是唐緲。
她把行李都安置好了,就跟著她媽出去找老鄉了,這會兒吃完飯了,又把她媽安置好了才回來。
見寢室裡頭就尹茹和唐緲兩個,薛鳳琴懷疑地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倆在寢室裡乾嘛,大家都還沒回來呢,你們乾嘛就把門關上了?
尹茹腦瓜子轉得快,張口就說了個理由出來:剛才內衣有點歪,急著想整理一下,怕有人進來,所以把門先鎖上了。
今天是新生入學報到,女生樓裡是準許家長們進來的,尹茹這麼說也合情合理。
薛鳳琴不疑有它,從自己的小櫃子裡取出換洗衣服,彎腰把自己帶來的熱水瓶拎了起來:
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去澡堂?聽說再晚點就不供應熱水了;對了,開水房也會停止供應開水。
扯下自己掛在床頭的毛巾正要往外走,薛鳳琴突然看到了自己新鋪的床單上有好幾點白漬,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誰把我床單弄臟了!這沾的是什麼呀,這讓我晚上怎麼睡!
唐緲被薛鳳琴這一喊,這才注意到她床單上的汙漬,愣了一下,頓時有些心虛起來。
先前她和她媽就坐在薛鳳琴的床上吃奶油夾心蛋糕來著,好像還掉了些渣渣下來,她隨手拂掉了,瞧著那印子,像是蛋糕裡的夾心奶油沾上麵了......
薛鳳琴本來想問尹茹和唐緲兩人看到是誰弄的沒,沒想到唐緲神色不對,薛鳳琴立即揪著她追問起來:
唐緲,我床單是不是你弄臟的!那你得幫我洗乾淨!
唐緲心裡一個咯噔。
她才不要幫人洗床單,她連自己的床單都沒洗過呢,都是她媽先用手搓了,再放洗衣機裡頭洗。
寢室樓又沒有洗衣機,難不成讓她用手搓床單?那不得把她手皮子都給搓破!
想也沒想的,唐緲張口就推了彆人出來當替罪羊:不是我,是、是安雅,是安雅弄的!
安雅弄的?薛鳳琴懷疑地看著唐緲,她也是下鋪,要搞什麼她不就在自己床前搞,怎麼可能搞到我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