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也不跟淩彥山客氣,很痛快地就應下了:成,你倆都在京都買房子了,到這地頭確實該你們請我。
等回頭你們去了羊城,隻管給我打電話,我請假都要帶你們去吃遍羊城的早茶!
淩彥山已經做完了單手撐,一掌壓在洪星背上:有你這句話,今天晚上吃龍蝦我都請!
洪星正單手撐到一半,被淩彥山那一壓,頓時起不來了,力氣一泄,砰地趴到了地上:
我靠,這還沒吃著你的呢,就提前先下手報複了?兄弟你也忒不厚道了!
淩彥山的體能訓練都做完了,安雅才被小鬨鐘鬨醒,急忙洗漱收拾好了,帶著淩彥山就往小賣部李大姐說的那個小西口胡同的花鳥早市走。
一大早的,小西口胡同那一溜兒樹上就掛滿了鳥籠子,畫眉、百靈、鸚鵡、八哥,鳥兒們在籠子裡上上下下的跳著,嘰嘰喳喳地叫著,把早市吵得格外有生氣。
胡同口應景的都是擺的一些家常花卉,淩彥山牽著安雅的手一路往胡同裡頭走,在一個土筐前停了下來:
這株蘭草怎麼賣?
這一路過來,有幾株蘭花是開花的,但是大部分都沒有開花,修長的葉子或深或淺,或寬或窄,安雅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
但是淩彥山停下來問價的這一株蘭草,明顯就看得出長得有些怪異,葉片上有紅色的斑塊,看著像是感染了什麼真菌一樣。
戴著草帽的大叔頭都沒抬:一口價兩百,不買彆羅嗦。
一早上的已經有好幾個人過來詢價了,一聽他說價格都嫌貴。
掉頭就走的還好,想買又舍不得花錢,硬是死皮賴臉地挑刺兒跟他砍價的,那才叫煩人。
賣花大叔不是商人,而是京都附近的農民,在山裡無意中挖到這麼一株挺怪異的蘭花,就打好了主意要賣個高價補貼家用。
結果進了這早市,被人糾纏得煩都要煩死了,都說城裡人學曆高,知識水平高,可做事娘們兒唧唧的,一點都不爽快。
賣花大叔乾脆咬死了一口價,愛買就買,不買就彆嗶嗶,大不了他不賣了,拿回家自己種去。
淩彥山直接取了錢出來:行,這蘭草我買了,連筐一起都給我吧。
嘿,總算碰到個爽快的了!大叔抬頭看了淩彥山一眼,心情頓時轉好,急忙接過了錢:行,這筐肯定是一起給你的。
錢才剛剛捏到手上,遠遠就有一個人一邊喊著,一邊跑了過來:怎麼回事?這是我先看上的!
淩彥山和安雅愣了愣,齊齊轉頭看向那位賣花大叔。
賣花大叔呸了一聲,自顧自地繼續收錢:彆理他,這家夥想買又舍不得錢,一大早的跟我砍價,真當我跟他一樣閒呢,沒事兒就磨嘴皮子。
原來是價格沒談攏,那就不存在什麼先看上不先看上的了。
淩彥山沒理會急跑過來的老同誌,彎腰理了理竹筐上係的麻繩,一手把那隻筐提了起來。
跑近前的老同誌急忙一把張開手抱住了那隻竹筐:不許動!不許動!是我先看上的,我買了!
我剛才是錢不湊手,回家取錢去了,你們這兩位小同誌怎麼回事,還講不講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