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腦子好不好!你現在衝出去,豈不是擺明了告訴他我們手裡有證據?
範擁軍很不服氣:對,我們錄音了,我們手裡就是有證據,拿著這份證據,我們可以往上告他,有什麼不行的?!
往上告?你往哪兒告?萬一領導包庇他呢?景益民哼了一聲,
田友貴關係那麼深,隻要稍微緩過點氣,完全就可以借著我們打了他的理由,讓保安科先把我們抓起來,然後直接把這份錄音搜走毀掉,看你還能往哪兒告去!
鄧義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對,益民哥說的對,把我們手裡的證據一搜走,說不定田有貴還會反咬一口——
大個子範擁軍脖子一梗:反咬一口?我怕他啊!大不了把我扔進號子裡關幾天,出來我還是一條好漢!
景益民嗬嗬冷笑:對,你英雄,你好漢,回頭他找個借口把你爸開除了,我看你怎麼辦?
範擁軍頓時急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事怎麼能牽扯到我爸身上?田友貴他怎麼能這麼小人呢?
見景益民都不想跟範擁軍說話了,鄧義隻得自己開了口: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田有貴是小人!
他要不是小人,他能乾得出把廠裡的鋼材指標倒賣出去這種事兒?
範擁軍不吭聲了,好半天才訥訥地問了出來: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景益民這才說話:大個子你先從窗台這兒爬下去,把田友貴辦公室裡那個竊聽器先拆了,免得後麵被他發現端倪。
轉頭看向鄧義,阿義,這份錄音證據放我們手裡不保險,你現在就給你說的那位梅伯伯送過去。
還有這些設備,一起都拆了給他帶過去,大家都仔細著點,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鄧義點了點頭,看著範擁軍沿著窗台爬下去了,才低聲跟景益民商量:
益民哥,你看到了沒有,田友貴說的這個平少,就是我們白天拍到的那個魏紹平,你說這事兒我們要不要——
景益民眼睛微微發亮,壓低了聲音:要!這事你必須跟那個淩彥山說!
他為了他對象這麼舍得花錢,連照相機都買給你用了,肯定就是想那個魏紹平和楊雪娟搞倒。
這麼大個把柄,你要是跟他說了,他肯定用得上!
他想搞魏紹平,我們想搞田友貴,魏紹平和田友貴兩個又是狼狽為奸有勾當的——
我們和淩彥山那邊兩股力氣合一處使,田友貴才會死得更快些!
鄧義心裡一振:明天一早我就去給他打電話!
景益民搖了搖頭:不,明天我們先去辦那件事,辦完了再給他打電話,這樣他才會更重視我們一些。
鄧義想了想,立即佩服地點了點頭:對,等我們把那件事辦得妥妥帖帖了,再給淩彥山打電話,他才知道我們的本事厲害著呢!
頓了頓,又小聲問了一句,那明天我們要帶大個子一起過去嗎?
景益民搖了搖頭:不帶,大個子人雖然好,就是太實在也太容易衝動了。
不告訴他,不帶他去,是為了他好,免得到時候他一衝動,被人套出話來,對我們就不利了。
鄧義深以為然:好,明天就我們倆去!明天早上我都請好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