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娟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從那種暈眩的狀態清醒回來,尖叫著跑上來把那幾張照片搶了過去。
不過前幾排的同學多少都已經瞄到了幾眼,這會兒瞧著她,目光都有些複雜。
兩個少年也不阻止她,鄙夷地用力呸了一聲,轉頭就往外走了。
不速之客來得快也走得快,剩下一教室的老師學生麵麵相覷,又齊齊看向楊雪娟: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要不是照片擺在這裡,誰知道楊雪娟看著文文靜靜,私底下是這麼放得開的人呢?
其實放得開倒也沒什麼,問題是不該腳踏兩隻船啊。
接受了彆人送的這些財物,欺騙了那人的感情,結果一轉身又跟另外的男同誌好上了,害得前麵的人差點要跳河——
難怪人家兄弟不忿,會跑過來打抱不平,這事兒,換誰誰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不管教室裡師生們怎麼想的,兩位少年已經事了拂衣去,大步往校門口跑了。
兩人正是鄧義和景益民。
鄧義想著剛才的情形,心裡還有些不忍:益民哥,你看那個楊雪娟那樣,會不會受不了這刺激——
你怕她受不了這刺激想自殺?景益民嗤地笑了,我覺得,像她這種喜歡享受的女人,是舍不得自己的命的。
而且撇開這個不說,這幾天我們也在京大都問過了,你聽聽關於安雅的流言都傳成什麼樣了?
你彆看楊雪娟剛才看著可憐,那些流言可都是楊雪娟不遺餘力搞出來。
她弄出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可能會把那個安雅逼得自殺?
鄧義愣了愣,緩緩搖了搖頭:那個安雅的流言,還一天一個花樣,換彆的女生,我估計還真受不住。
說完又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也就那個安雅,心大的沒邊,我看她好像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人家當不當一回事另說,景益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小義,有句話你記住了:百因必有果,這事兒她怨不了誰。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
如果不是楊雪娟仗著魏紹平是她男朋友,找了人過來給安雅身上潑臟水,安雅的男朋友淩彥山也不會請他們依葫蘆畫瓢地把這種羞辱還回去。
不要嫌這種手段顯得心眼兒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難道不是正好?
不管彆人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淩彥山這樣的報複太過尖酸刻薄,不像一個大男人所為,反正景益民覺得,這種同樣手段的報複,讓他心裡真是極度舒適。
誰規定男人的報複就一定要光明,要大氣了?
詭詐又怎麼樣,陰險又怎麼樣,不擇手段又怎麼樣?
重要的是有用!
沒看到那個楊雪娟先是臉色脹得紫紅紫紅的,跟豬肝似的,然後刷地一下變白,幾乎要暈過去的樣子?
變臉都沒這麼快,這麼讓人過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