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應酬就一定是要喝酒了?何文亮笑著脫下自己的外套,隨手往自己房間裡的凳子上一扔,我是跟人談正事。
一會兒說是應酬,一會兒又說是談正事,餘錦書狐疑地打量了兒子幾眼:
談什麼正事?你不會又想著做什麼生意吧?我跟你爸欠單位的錢都還沒還呢,你可彆亂來!
被餘錦書這麼纏著追問,何文亮也有些不耐煩了,拿了換洗衣服,轉身就往衛生間走去:
媽,你就彆管那麼多了,總之是好事!
好事?餘錦書心裡正在疑惑,嗅到擦身而過的兒子身上的淡淡香味,臉色不由變了變:
你身上這香味是哪來的?文亮,你不會是在外麵亂搞什麼事吧?
何文亮嗅了嗅自己,根本沒聞出什麼香味,不過瞧著餘錦書一臉篤定的神情,心裡知道瞞不過去,索性先露了點風聲:
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是在外麵亂搞,我是準備重新給你找個兒媳婦呢。
餘錦書頓時急了:文亮你可彆亂來,你跟嚴娜還沒有離婚呢,這要在外麵亂搞,那可是會被人告你流氓罪的!
而且這事兒要是被你丈人那邊知道,那不得天天給你穿小鞋收拾你?
媽,這事兒你就彆操心了,我很快就會跟她離婚了,而且保證嚴思德不敢給我穿小鞋!
何文亮撂下了話,就鑽進衛生間洗漱去了,餘錦書被隔在門外,一顆心忽上忽下的,一時沒個著落處。
當初看著嚴娜千好萬好,娶進來了才知道,這姑娘的脾氣大得很,這哪裡是娶了個媳婦兒,分明是娶了個祖宗。
可是婚都結了,現在還能怎麼樣?
親家嚴思德可是正好管著她家文亮呢,夫妻就是拌幾句嘴,嚴娜回娘家哼幾句,第二天嚴思德就能給兒子臉色看,這要離婚了,嚴思德還不得摁著兒子作踐?
而且兒子已經是二婚頭了,要是離了婚再結婚,那可不就成了三婚頭?
會被人笑話的......
何文亮才不管自己三婚頭會不會被人笑話。
三婚頭又怎麼了?難道不比頭上戴綠帽子要好聽得多?
他早就受夠了嚴娜的脾氣了,如今可給他找到機會了,要是不好好報複回去,他就不姓何!
住在娘家的嚴娜絲毫不知道何文亮滿腹怨氣和怒氣,一早起了床就精心打扮了一番,上班點了個卯,就借口辦業務去了銀行。
正在上班的何文亮很快接到了吳豔清打來的電話,精神一振,踩著單車飛速往那家銀行趕了過去。
銀行保安見何文亮氣勢洶洶地衝進來,連忙上前攔住了人,警惕地打量著他:同誌,你要乾嘛?
何文亮早有準備,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家裡出了急事,我過來找我的愛人嚴娜。
剛剛打電話到她單位,她同事說他過來這邊辦理業務了。
這一段時間嚴娜經常過來,銀行保安也認識她,一聽說是家裡有急事,連忙熱心地在前麵帶路:
嚴出納剛剛過來不久,去孫經理辦公室談業務了,我帶你上去吧。
不用麻煩,孫經理那裡我也來過幾次的。何文亮急忙拒絕了,大踏步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