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事再重要,難道還能比你更重要?”
仿佛大冬天的喝了一碗熱燙的羊肉湯,淩彥山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心裡熨帖極了,明明嘴角笑得都快裂到耳根了,還要言不由心地說一句:
“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
“就是看你好的差不多了,我才跟兩位教授打了申請,晚上接你回家住著,明天早上趕在查房前再把你送過來。”
安雅說著頓了一下,促狹地眨眨眼,“看樣子你比較習慣住在醫院病房了,不用我來接你了?”
“用!要!”淩彥山一把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我去收拾下洗漱用品,現在就走!”
瞧著他猴急的樣兒,安雅撲哧笑了出來:“不用收拾東西了,家裡什麼都給你準備的有,你把病號服換好就行了。”
淩彥山心花怒放,抱著安雅用力親了一口:“媳婦兒,你太好了!”
安雅故作嫌棄地擦了一把臉:“哎呀,你把口水都弄我臉上了。”
淩彥山索性在她另外一邊臉上也狠狠親了一口,眉梢春意盎然,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領口:
“媳婦兒你忍一忍,這是在外麵,我隻能親親臉,等回到了家——”
淩彥山沒把話說完,話裡的未儘之意卻非常明顯。
“你往哪兒看呢!”安雅嗔了他一眼,背過了身往外走,“你趕緊換衣服,我在外麵等你。”
淩彥山很快就收拾好了,剛剛和安雅拉著手走下樓,安雅的大哥大就響了。
是常青鬆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就急吼吼地問淩彥山在不在。
淩彥山剛接過電話招呼了一聲“常哥”,常青鬆就竹筒倒豆子,劈裡啪啦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彥山,我剛剛聽說你的身體不適合再在原來的崗位工作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臨近出院,自己這邊的身體情況肯定是要反映回部隊去的。淩彥山拿著電話鎮定自若地答了一個“是”字。
電話另一頭,常青鬆卻正在著急上火:“上午的時候,我剛剛收到緊急文件,上麵決定大規模裁軍!
你要還是軍事乾部,這怎麼裁也裁不到你頭上,可我剛聽說你因為身體原因,可能要轉為文職——
彥山,你得趕緊做好準備。要是想轉業的,最好儘快選好單位,選一個好單位。
要是想留下,就趕緊找領導彙報彙報思想,免得到時候分配方案下來了,搞個措手不及!”
同了這麼些年的戰友,誰離開,常青鬆都舍不得,當初歐浩是這樣,現在連淩彥山都有可能要走,常青鬆更是心裡不好受。
軍令如山,上頭的決定是不容違背的,而淩彥山這種情況,到底是留下還是轉業,尚在兩可之間。
常青鬆是非常希望淩彥山能夠留下在部隊的,可是他也清楚,淩彥山雖然對部隊很有感情,可是對文職並不感冒。
他不知道淩彥山會不會願意轉文職,又擔心淩彥山轉了文職後,眼睜睜看著軍事乾部們訓得熱火朝天,會不會是個刺激,心裡不好受。
要是淩彥山想乾脆轉業,那就得趁早打算了,借著這一次的軍功,選個好單位過去,這可關係到今後大幾十年的生活,得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