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0
厄齊爾和他們相距咫尺。
沒錯, 他在等BOSS的擁抱摸毛和麼麼噠一條龍。
他踢了一場自覺不錯的比賽, 踢完神清氣爽,雖然數據上隻收獲了一個助攻,但他心態上很滿足啊!結果他聽到了什麼?
厄齊爾那雙尺寸超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看著維克多,再看表情有些激動, 但不知道說什麼的蘭道爾, 這一刻他還算出色的情商起到了助攻作用, 他一把抱住了他們嗎,“親愛的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頭兒!恭喜!”
蘭道爾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收到了驚喜,他臉上依然是震驚、不可思議的情緒,眼瞳一會兒聚焦在厄齊爾身上, 一會是維克多。
厄齊爾都看的擔心了,就在這時候, 蘭道爾才揉了揉厄齊爾的頭發, 低聲對他說:“我跟這小子談談,不要驚動大家。”
知道了秘密,突然背了一個保守秘密的任務, 厄齊爾的表情略有些微妙。
他難說悲喜,總覺得自己選錯了戶口本——他要選英格蘭, 現在被蘭道爾帶走的肯定是他。
蘭道爾多愛他,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直不知道他們搞什麼的梅西湊了過來,“梅蘇特,BOSS和維克多怎麼了?”
厄齊爾趕緊勾住他的腰就把他往更衣室帶,剛剛被對麵的唐寧拉住交換球衣的莫德裡奇, 回眸掃過場邊,發現沒看到蘭道爾就好奇的走了過來。
厄齊爾的壓力更大了!
走走走,趕緊往球員通道走。
蘭道爾不在球員通道前,這是相當奇怪的一件事,喜鵲球員目光巡梭一下,就將目標對準了厄齊爾。
好在他們的行刑逼供是在更衣室——
其實是他們在更衣室也沒發現蘭道爾。
“我知道一個秘密,但我不能說。”厄齊爾用手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他現在甚至有些遺憾自己的英文突飛猛進,不然他這時候可以裝作沒聽懂英文的——顯然他遺忘了更衣室內還有他的國家隊大佬,以及阿寬這位同胞。
但凡是秘密,都會讓大家好奇。
厄齊爾保守的秘密……
大家目光在更衣室轉了一圈後,都對準了已經洗好澡,吹好毛,換好衣服,整個人帥的一批的歐文。
誰都不少,就少了蘭道爾和維克多!你快交代!
歐文察覺到大家充滿八卦的目光,他不同於這些“蠢貨”隊友,直接給老羅布森打了個電話。
蘭道爾準備在賽後發布會上,借地方順便宣布一下英格蘭這次預選賽的大名單,這事兒他是知情的。現在少了維克多,隻能和這件事有關。
蘭道爾帶維克多找了個好地方——主裁判休息室。
第四官員開門看到他還很是驚訝,以為是有什麼判罰問題,比如伍德蓋特的動作明明是個直紅,卻沒有被罰下,蘭道爾來找事兒,要說法來了。
主裁判也是這樣想的。
直到蘭道爾提出借用他們的休息室和自家小球員溝通一下的請求。
裁判們能說什麼,趕緊走人騰地方啊!
尤其是今日的主裁判迪恩!
迪恩等人走了,蘭道爾盯著麵色淡然的維克多,“你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有沒有征求你父母的意見?美國隊的征召你不考慮嗎?”
美國隊的主帥是鮑勃·布拉德利。
之前維克多一直沒有接受美國U18和U21主帥的征召,當然他也沒有接受英格蘭U21主帥皮爾斯的征召,這一舉動被看做他還沒有決定自己的未來。
但事情在最近有了變化。
隨著蘭道爾成為英格蘭國家隊的主帥,在這則消息傳遍全球的第三天,美國國家隊主帥鮑勃·布拉德利就給維克多打了電話,遞出了橄欖枝。
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布拉德利正在打造全新的且是80後組成的美國隊,並且希望在10年世界杯之前給美國隊完成換血。
美國雖然也被戲謔為足球沙漠,其實美國和中國這個沙漠還不同——人家位於中北美地區,基本上和墨西哥一起包攬了世界杯門票。
也就是說彆看美國是個“足球沙漠”,但隻要不作死,日子過的還是很舒服的,最少要比在歐洲區這個絞肉機舒服。
雖然美國隊06年世界杯和世界杯冠軍意大利、非洲雄鷹加納、歐洲傳統列強捷克分在同一小組,3場比賽1平2負最後積1分,小組墊底恥辱出局,但是布拉德利的布氏球隊的換血計劃還是相當成功的——
成功的在10年世界杯,以小組賽第一的身份,力壓英格蘭,晉級淘汰賽。
所以說選擇美國隊也不是那麼慘,尤其是在英格蘭每次大賽都很慘的情況下。
但選擇英格蘭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有。
維克多隻要不“長歪”,歐文和貝克漢姆的現在,就是他的未來。
維克多在接到拍胸脯保證要以他和阿杜為核心,共建新一代美國的布拉德利的電話後,隻表示要考慮。
這一考慮,就在今天告訴蘭道爾,他決定加入英格蘭了。
“我有自己的想法,”維克多板著臉,雖然他有小麵癱的嫌疑,但此刻的不高興幾乎是寫在了臉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那告訴我你的想法,我也要告訴你我的想法——”蘭道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沒打算長期兼任英格蘭的主帥,這位置就是燙手山芋,我跟你們吐槽過很多次的。”
維克多的回答是微微側頭看他,眼神裡的嘲諷幾乎要溢出眼眶。
蘭道爾摸了摸鼻子,總覺得這目光像是在控訴他是個匹諾曹。
空氣仿佛在凝固,蘭道爾看著眼神不改,甚至眼睛都不眨的維克多,最終舉手投降,他舉著手說:“好吧,好男孩,跟粑粑說說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我總得知道促使你做出這麼重大決定的原因。”
“好男孩”、“粑粑”兩連擊,讓維克多的表情稍稍緩和,他原本抿成直線的唇角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委屈。
“我隻是發現我和裡奧不同。”
“裡奧?”蘭道爾眨眼,梅西?
“在這個問題上我詢問過他,詢問過他為什麼選擇阿根廷,他告訴我,他就是阿根廷人,他們一家都是阿根廷人。但我還是不同的——”維克多看向蘭道爾,“你之前寄給弗格森爵士的信奉上有霍爾家族的徽章,我們在百年內有過兩次聯姻。”
“我已經去世的祖父,是新教徒,他幼年前往美國,但缺乏對美國的認同感。我從小被祖父養大,在我祖父去世之後我父親果斷和我母親離異,我讀的是寄宿學校。”
“在我來到紐卡斯爾之前,我原本想去倫敦,因為同樣是寄宿學校,我寧可來到英國。”
蘭道爾看著語氣冷靜,像訴說被人故事的大男孩,輕柔道,“但你選擇了足球。”
“我選擇了足球,因為寄宿學校沒什麼不同,足球對我反而是不同的。我愛你也愛博比,愛安東尼也愛艾登,但我不喜歡每次大賽的時候我的‘不同’——”
維克多抬眸看向蘭道爾,“你說,你如果是球員,會選擇中國,是因為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