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他也要分出時間來處理禁要的事物。
曲星嵐揉著不太舒服的胃，從口袋裡摸出一瓶沒有任何文字的空白藥瓶。
那是伊森給他開的安胎藥。
身體不舒服，或者胃不舒服的時候吃一顆。
曲星嵐倒了一顆出來，和水吞下。
藥效還沒那麼快。
但他已經收起了臉上不舒服的表現，開始連線杜薇娜。
杜薇娜工作效率很高，極少的寒暄過後，迅速把需要曲星嵐過手的工作文件傳達，需要簽字的傳了電子檔。
隻是半小時，幾乎完成了九成的工作。
“元帥，你看起來心情不錯啊，果然回家是對的。”杜薇娜的投影虛擬人像在曲星嵐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
“你很閒？”曲星嵐抬起頭，眼神微涼。
杜薇娜立即擺手，迅速乖巧地回到書桌正對麵的位置，“我很忙的，元帥請假之後我幾乎忙得覺都沒時間睡。”
“我今天早上才從基地離開。”曲星嵐麵無表情地揭穿杜薇娜的訴苦。
“那我……”
“叩叩。”
杜薇娜聽到了敲門聲音，停下了說話聲。
“哥，是我，我做了一杯蜂蜜檸檬茶。”賀小池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
“哇，誰啊誰啊？元帥，我怎麼沒聽過這個聲音？隔著牆都覺得聲音很好聽啊。”杜薇娜誇道。
“他好像還叫你哥吧？你不是家裡老幺嗎？怎麼又多出個弟弟了？”杜薇娜大學和曲星嵐就是同班同學，兩人除了是上下屬關係，還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朋友關係。
“閉嘴。”曲星嵐忍無可忍。
賀小池剛好推開虛掩的門。
他聽到曲星嵐的話，整個人表現出僵住的樣子，左腳原本已經邁進門口，聽到曲星嵐說閉嘴，又馬上伸出去，低著頭整個人蔫吧了一樣垂頭喪氣，語氣充滿了沮喪，“哥，對不起。”
曲星嵐：“……”
杜薇娜眼睛睜得銅鈴大。
曲星嵐看不得狗子沮喪。
他捏了捏眉骨，直接按斷和杜薇娜的視訊，然後起身走向門口，把準備跑開的賀小池拉住。
“彆走，不是罵你。”
“哥。”
賀小池抬起頭，一張臉堆滿了委屈。
眼神透著淚光。
楚楚可憐。
弱小又無助。
像是被主人用箱子裝著拋棄在路邊，還被下雨澆濕了的小狗崽。
“不是說給我準備了蜂蜜檸檬茶？端進來吧。我剛好渴了。”
賀小池端進來，把檸檬水放下。
全程很安靜。
放下東西準備走。
神色依舊很落寞。
打不起精神。
曲星嵐皺眉，喊住他，“等一下。”
“哥。”賀小池聲音悶悶的，很不開心。
曲星嵐看不到他受委屈的樣子，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賀小池瘋狂搖頭。
曲星嵐的眉頭皺得更深，“沒有要問的？”
“不能問，哥說不可以亂說話。”賀小池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都難過到可以擠出苦瓜汁了。
“給你問一個問題的機會。”曲星嵐忍不住道。